段木涯闻言一怔,依段徵的意思,这段氏一族覆灭之事似乎不单单是因为枯心的原因,难不成,这其中还与那蔑天教有关系不成?
段徵轻咳了几声,靠坐在了墙上,气息愈发沉重,段木涯怕段徵支撑不住,赶忙将真元渡入了段徵体内,段徵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缓缓道:“此事,要从我族的血脉之谜说起。相传,南疆段氏一族乃是上古战神刑天的后裔,我们体内流淌的魔血可谓是最为高贵,最为强大的力量,正因如此,千百年来段氏一族能人高手辈出,在南疆一直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不过,自从南疆蔑天教崛起之后,我段氏一族也算是遇上了劲敌,尤其是到了这一代,蔑天教教主龙嬴着实是个厉害角色,几次冲突下,我段氏一族几乎没有人能从龙嬴手底下占到便宜,再加上蔑天教的地覆尊使,一直以来便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这一来二去的,蔑天教竟然已经能和我族分庭抗礼了。”
段木涯深知地覆此人心机深沉,再加上道行深不可测的龙嬴,蔑天教能有今日威势,此二人自然是居功至伟,段木涯也不禁轻叹道:“蔑天教虽然可恶,但此二人也确实算是一代枭雄了。”
段徵见段木涯对蔑天教亦是面露厌恶之色,更是摸不清这眼前的青年到底是何来历,不过眼下自己又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些事情,只得继续道:“自从蔑天教崛起之后,南疆的局势也开始慢慢清晰起来,我们两家势力迅速吞并了其他的势力,南疆霸主之战,可谓是一触即发。不过就在此时,我再这个祭坛之中,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足矣颠覆整个南疆,甚至是整个天下。”
段木涯身为段氏一族的幸存者,多少也从故去的三叔口中得知了一些族中的旧事,只是父亲所说的这个惊天的秘密,恐怕是只有他一个人才得知,段木涯也便追问道:“究竟是何事能有如此影响?”
段徵看着祭坛深处的一块儿不起眼的石碑,幽幽道:“我段氏一族中,自古便流传着一种密文,这种密文只有历代段氏一族的首领才能习得,这密文中记载的便是上古时期便传下来的,而只有自身的修为足够,才能从祭坛中的一处石碑中,将上古时期传下来的事关我段氏一族的秘闻解读出来。我方才继任段氏一族族长之时,便曾试图解读过,只是那石碑之上的秘闻远看去十分清晰,但靠近了之后才发现,这石碑之上的密文根本就是雾里看花一般,自那日起,我便立志要修得一身道行,近前人未尽之事,探前人未解之谜。终于,三十年前的一天,我等了这个一偿夙愿的机会!”
“是三生琴,枯心带来了三生琴!”段木涯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自己之前所了解到的一切,今天终于将最后一环也串联了起来。
段徵闻言更是眉头紧锁,问道:“沐小兄弟,你究竟是何人,看小兄弟你的面相,三十年前你应该尚未出生才对,为何会对这些秘事这般熟悉?”
段木涯闻言神色一黯,只是想到自己即便是说出来,父亲也必定不会相信,只得解释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枯心之事,此獠不仅坏事做尽,而且其不单单只是满足于逞凶而已,我总觉得此人这等挑起各种战事的行为,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之秘。至于我的身世,即便是说出来了,也如天方夜谭一般,段大哥你,也不必再追问了。”
段徵见段木涯着实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世,也不再做追问,只得缓缓道:“也罢,既然沐小兄弟你不愿意透露,我也不再强人所难了,我已时日不多,这便把那石碑之上所记载的密文告知与你,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我死之后,段氏一族之事,便是小兄弟你之事,若非如此,我即便是死了,也不得安心!”
段木涯闻言心头一凛,正色道:“沐垚在此起誓,愿替段大哥你守护段氏一族,此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