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哭声到了后来,竟然变成了笑声!相当自然的过度还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她本来就在笑一样。
“呜……哈哈,哈哈哈哈!an。(你真是糟糕的家伙)”
“啊。”
男人礼貌的点点头,对眼前的发展并不意外。
女孩睁开眼,这一个她不畏惧他,也不在意被杀死。
不,应该说不认为自己会被杀死。
一只猫会认为自己被蜥蜴杀死吗?没错,蜥蜴猎食蚂蚁,但那仅仅是蜥蜴跟蚂蚁,对猫来说只是这样而已。
“那么,就别说谎。”
男人将纸巾折好,然后点燃了它,任由它在手中燃起。
“你为什么想见我,从我手里逃走的患者。”
“ly(你创造了我,间接的)。”她说,毫不畏惧的直视他的眼,“我绕过了口令,但其实我并不知道那个密匙。”
男人惊讶:“你想要keyword?但是,如果知道了那个,她就会想起一切,你跟莉莎就会融为一体。”
“是啊,我不想死。”她回答。
“所以,作为礼节我先亲自跟你打声招呼。”
让人困惑的话语,充满让人迷惑的色彩。
她是想要跟莉莎融为一体,所以要知道key?
还是说她视密匙为摧毁自己的危险物,对他发起挑战?
从她的话语来看是后者,但是她这么说的原因说不定是为了让前者发生?
啊,陷入一个因果的逻辑怪圈。完全弄不懂她的真正目的。
作为一个心理学家,居然无法把握一个副人格的意图,更值得讽刺的是这个人格的生身之父。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回轮到男人大笑起来,笑的几乎流出眼泪。
啊呀呀,到底多少年没有这样毫无形象的放声大笑了呢!
“fine,很好。那么你要怎么审问我呢?”
“.”
“哦,好吧。那我们走着瞧。我拭目以待。”
你要使出什么手段逼着我说出密匙,让自己跟莉莎融为一体?还是说你要毁掉我?或者都不是,你这么做只是让我好奇,让我忍不住去思考,让我不能自己的去期待,因而不得不在你看过我的脸之后还放过你?
或者,在这背后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想一想那个可能性,那个自己所不知道的理由,浑身的毛孔都张开来。
,你的确吓到我了呢,小丫头。让总是掌控全局的我感觉到‘未知’这样危险。你是通过种种观察察觉我的性格喜欢总揽全局,所以唯一可能恐惧的东西就是无法掌握局势时的失控感。这样的你,的确让我感到不可确定的威胁存在于眼前。
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趁现在杀死这个女孩。
另一个声音则告诉他,如果他这么做,将错过更多的美好。
太危险了,她看到了他的脸!
但是,他想看这个故事的后续。她接下来要怎么做?他想知道。
啊呀呀,这分明是一个阴谋跟伎俩。
他的手垂下,从他的袖口划出一柄精致的餐刀——正是他刚才用餐的时候悄悄留下的!你或许说,为什么对个小孩还这么小心翼翼,用这种手段。但是只要你见过就知道,那绝对是要全力以赴才能对付的对手。
他朝她走过去,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合上她的眼。
“莉莎,亲爱的莉莎。最后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想要让我杀了你?”
一个是为了keyword。
一个是为了被杀死。
从某种意义来说,两个她共同之处在于……死。
而且执着于死在他的手里。
是什么,让你渴求着被我杀死?
“我的噩梦结束了。”
她说。
“但是,我还是能听到哭泣的声音。”
就像听到死者的声音一般,无法停止的,络绎不绝的,钻到耳朵里。
“我还是能看到亡灵的幻影。”
就连真实与噩梦的界限都消除了。
“我想要……阻止这一切。”
当你的梦变成噩梦,噩梦又变成了真实,你就不得不去让它停止。
无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