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岑宇桐一头黑线。可夏沐声往前摇摇晃晃地走,她又担心:“我扶你啦!”
夏沐声一把拨开她伸过来的手,道:“白痴。你再跟过来,我真忍不住了。”
岑宇桐满面通红,忍不住忍不住……啊咧……你忍不忍得住这事儿挂在嘴边干嘛呢!可是……你的腿真不要紧么?
夏沐声知道再不能这么和她四目相对下去了,飞快地闪进洗手间,关上门。
岑宇桐听见洗手间里夏沐声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的水声,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翻箱倒柜去找骨伤膏药贴布。因着脑子里还有刚才的不清醒,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想找的东西。
不是没有自我拷问过,她选择他有没有投机的成分;但是现在她知道,不是的。哪怕有一天他们不能走到最后,此时此刻,她只能选择他,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他。她不想背叛自己的心意。
怎么就一头栽进去了呢?她又有点不甘心。但是他的吻,时而狂野时而温柔;他的眼他的神情,都叫她迷醉,她知道自己已经想不了这么多。
当夏沐声一脸凉水没擦干地从洗手间里出来,岑宇桐还神神兮兮地半蹲在地上找药。他忍不住笑道:“我看你还是别找腿伤药了,找治痴呆的药吧。”
岑宇桐抬头看他。没回嘴,只是笑。
夏沐声的心柔软极了:“别找啦,碰这一下没关系的,以为都像你这么笨吗?”回想那次她伤了脚,他抱她回来的那夜,他可真是佩服自己居然忍得住。
岑宇桐也想到那天,本来已经渐渐恢复常态的脸又烧了起来。接下来的一幕她差点喷血:夏沐声毫不客气地踢掉鞋子、舒舒服服地躺上她的床,让开半边,拍了拍道:“过来。”
那是我的床……岑宇桐心中一声惨呼,夏沐声却似笑非笑地道:“怕什么?我要怎么你,刚才就直接拉你进去鸳鸯浴了。”
说得也是哦……岑宇桐默默地走过去在床沿坐下。夏沐声又拍拍床:“躺下,这样我没法和你好好说话。”
“这样又不是不能说话。”
“岑宇桐,我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力气?”
岑宇桐简直受不了这个人,一会儿毒舌一会儿耍赖,当我白痴么……好罢,我就是白痴……她鬼使神差地同他面对面地躺下,他的凝视那么近,近得她又觉得呼吸沉重起来。
“于震的事,我很生气,但是又无能为力。”他说,“我不愿意同他搞到最后搞得很难看。兄弟一场,这种结局本来就够悲伤的了,再为了那点身外物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所以他要《时事》,我就让他去了。”
岑宇桐静静地听他说,她想,他始终将压力和痛苦放在心底,真是够傻;就这么样个人,还总以为别人更傻呢。她无比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
他的手触到她的唇,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她低垂的眼,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吗?今晚上我看到‘实时’里头空了这么多座位,跳楼的心都有了……不……我不是在这儿吗?你别着急,我不是在这么?”
他摩挲她的脸以示安抚:“可是我刚才就一直在想,拿一个《时事》来换你,我真是赚到了,赚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