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亲王薨了。”蒋傲然的一句话让蒋傲杰愣住了,虽然看到王府布置的那些白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是这种猜想被证实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震动不已。
大夏朝的武官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是崇敬秦亲王府的,鲁国公府以武起家,虽然双方的政见是不同的,但是这并不妨碍秦傲杰崇拜老王爷,那样支柱性的人物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薨了,恐怕整个大夏朝都要震惊了,也难怪哥哥此时不敢再用兵围住王府了,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他们蒋家在老王爷薨逝之时还用兵围住王府,那么蒋家也将被推上风口浪尖。
“三弟,你回府备礼,我进宫去见皇上,等我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咱们在来王府拜祭。”蒋傲然的神气有些莫测,他们会在这个时候领兵围住王府,也是听闻上官绝悄悄从西北回来的消息。
上官绝作为西北的元帅,没有皇帝的宣召不得随意回京,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皇帝的心思,蒋家的人当然明白皇帝对秦亲王府起了忌惮之心,因而想拿这件事打击上官绝,打击秦亲王府,可是谁知道他们这头才找了个理由围住秦亲王府,府里头便敲响了丧钟,皇帝便是再信任蒋家也不会将自己挑唆着上官煜暗害老王爷的事说给别的人听,对于蒋家来说这秦亲王的薨逝当真是大事。
秦亲王死了,这秦亲王的支柱便是倒了,蒋家的肘制也没有了,这对于蒋家来说应该是喜闻乐见的事情,但是蒋傲然的心中却是生出一股子莫名的不安来,似乎从他们蒋家开始谋划起,这所有的一切都太过顺利了,顺利的令人心头莫名发慌。
“二哥。”蒋傲杰没有蒋傲然想的那么多,心里不免为一代战神的陨殁而可惜,看到蒋傲然说完话整个人似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开口提醒道。
蒋傲然猛然间回过神来,神色一整道:“你先回府,我这就进宫。”说着甩了一下马鞭,一人一马如箭般的飞射了出去,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承乾殿里,皇帝听到汪有德来报,到底还是愣怔了一刻钟。
这是他想要看到的,他绝对不允许任何绊脚石躺在前路,可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他的心里居然还涌上一股子酸涩的感觉,那个守护大夏门户多年的战神终于倒下了,皇叔,你也不要怪我,如果不是你先算计我,我也不会拿你开刀,是你先有不臣之心,我才会下手的。
汪有德跪在底下,眼角的余光瞄见皇帝的神情,过了好半晌才又道:“皇上,这里还有一道秦王世子的请罪折子。”
皇帝的身子微微一震,这才道:“拿上来吧。”
汪有德躬着身子送上了那道折子。
这是上官绝第一次向他递折子,可是那折子上头的字迹他却是万分的熟悉,只因为上官绝的这一手字是他教的,那一点几乎跟他如出一辙,折子的内容很短暂,就是为了自己擅自进京的事情请罪,说他听闻祖父病危,这才不顾规矩日夜入京,其情自是可恕,皇帝猛的抽了一口气,蓦的站起身来。
此时又有小太监来禀,说是蒋傲然求见。
皇帝又迅速的坐回了龙椅,抬手将龙案前那微微失了温的茶水一口灌进,这才沉声道:“让他进来。”
明明是大白天,承乾殿的光线却是显得有些昏暗,蒋傲然垂着头走进来的时候,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这承乾殿是皇帝住的地方本该是整个皇宫里最为尊贵的地方,可是这昏暗的光线,潮声憋闷有带了些许腐朽味道的空气着实让人愉悦不起来,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喜欢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蒋傲然心里暗自腹诽,面上却是如常,只叩拜的时候语气带了几分悲凉的意味:“皇上,秦亲王薨逝了。”
秦家和秦亲王的关系并不和睦,之前秦亲王出任摄政王代天子暂理朝政的时候更是同他的父亲鲁国公发生过几次冲突,当然这都是朝堂上的事,秦亲王是大夏朝的唯一的亲王,也是功勋卓绝的亲王,他的死是大夏朝的损失,他们自是该表现出应当的悲伤来才不会让人诟病。
皇帝的语气也很沉重:“朕已经得到消息了,秦王世子已经递了折子上来。”
“所以秦王世子已经回京了吗?”蒋傲然一惊之下已然想通了上官绝的这封折子会说些什么了,这样请罪的折子一上,对于上官绝来说反而占了先机,这一下他们到不好再拿着他私自进京的事说事了。
恐怕皇帝也只能轻轻的放下,这秦亲王都薨逝了,还不许唯一的嫡系孙子进京,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皇帝的心里却想的更多,他最担心的是上官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是他下的命令,那么便是上官绝也不能放不过了,他的手里还握着西北军,如果他真的知道各种内情,那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要狠一回。
“汪有德,给朕更衣,朕要亲自去秦亲王府祭拜皇叔。”皇帝突然站了起来,他得见一见上官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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