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悠悠是大皇子的嫡母,可是她见大皇子的次数并不多,平日里静妃鲜少带大皇子来栖凤宫,好像唯恐她会夺了她的孩子一般,天知道她对抚养他人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兴趣,即便这个孩子是上官昊的。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心狠之人,更不想整个皇宫乱成一团,当初便是因为太子的死连累了她腹中的胎儿,这样的悲剧她并不想看到第二次,所以大皇子能够活着自是最好的。
“皇上,不如您去外头等候吧?”刑悠悠看着一屋子紧张的手脚颤抖的太医,只得小声的开口建议道。
上官昊盯着大皇子看了一会,才一声不吭的出了内室。
静妃依旧伏在宫人的身上哭泣,整个钟粹宫没有一个可以掌事的人才会显了乱像,刑悠悠让桑青下去安排,这才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似的。
“奕儿啊,是娘没有用,娘没护好你啊。”静妃哭地伤心,突然一把推开宫人,噗通一下跪在上官昊的跟前磕头道,“皇上,您一定要为弈儿做主啊,谋害皇嗣,其心可诛。”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静妃猛然间抬起了头,目光直直的射向刑悠悠。
刑悠悠的眉心一皱,静妃的这话并没有错,这宫里定是要彻查的,胆敢给大皇子下毒不管是什么人都不会好过的,只是静妃那刻意的目光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静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刑悠悠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自打大皇子出生之后,这女人便不再将她放在眼里了。
“皇后娘娘,大皇子身份尊贵是皇上的亲子,难道不应该严惩凶手吗?”静妃毫不客气的呛了回去,这钟粹宫她死守严防,特别是事关大皇子,从来都是小心再小心,这样的情况下都让皇儿中了毒,在这后宫只手遮天的人也就只有皇后了,她一定要让皇上明白刑悠悠的恶毒,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仗着早年的情分还死霸着皇后的位子不放。
“闭嘴。”上官昊的脑门抽紧,这当下他没有功夫去听女人斗嘴。
“皇上,奴才在大皇子奶娘的房里收到了这东西。”不过一会,小魏子便到了殿前,同时压上来的还有一脸青白的奶娘。
静妃一看顿时怒了,连声道:“皇上,皇儿今天吃的就是她的奶。”
“东西拿进去,让院判看看是不是大皇子身上的毒?”上官昊的目光在那黄色的纸包上转了一转,吩咐道。
“招吧,还是想先进慎刑司转一转。”上官昊看了一眼底下的奶娘,那奶娘浑身一颤,连声道,“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东西的。”
上官昊微一闭眼,便有两个人迅速的将她拉了下去。
刑悠悠微微有些心惊,随即哂然,如今谁还会关注一个奶娘冤不冤枉呢,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线索。
安静,气氛却是微微紧绷了起来,便是静妃也不再哭泣,只目光不住的往刑悠悠的身上溜去,她已经将这个仇记在了刑悠悠的身上了。
不过一会,院判便跟着魏公公走了出来,跪下道:“皇上,这东西确是造成小皇子中毒的罪魁祸首。”
上官昊点了点头问道:“大皇子如今如何了?”
“已经找到这根源接下来便好办了,这种毒被称为毛蓼,其实也不能称作为毒,因为这种东西对于大人来说并无碍,而且还是治疗风湿痛的一味药,但小孩子的身体跟大人不一样,大人无碍的剂量对于小孩子来说却可以引发呼吸困难,毛蓼产于岭南。”
院判在说到毛蓼的时候,刑悠悠的心里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正朝着她铺天盖地的压过来,照太医话中的意思,大皇子的身体应该是无碍了,然这种产于岭南的东西将刑悠悠推上了风口浪尖,或许这件事本身针对的就不是大皇子?
上官昊并没有看刑悠悠,而是让人将那奶娘拉了上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刚才看上去还算健康的奶娘此时却已经不是用一个惨字能形容了,个中的手段苦头恐怕也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皇上,她已经招了,她先将毛蓼磨成粉末加入自己的饮食当中,这东西对于大人来说并无碍,大皇子吃了她的奶体内有了这种物质才会中毒的。”说话的是刚才将奶娘拉下去的黑衣人。
“幕后之人是谁?”一个奶娘吃饱了撑着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