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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愿再受外界所困，只想随心所欲，做你自己么？”

“呵呵，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我又怎么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子？你不觉得很可悲么？”殷无殇嘲讽的看着他。

“你身中噬影蛊，殷无殇只是被迫形成的冷血，你是止景汐！”陌笙抿唇道。

“呵，或许我原本就是冷血无情呢？或许噬影蛊只是一个表面，我本身就是如此，我是殷无殇，止景汐只是一个陪衬！”

“你既然无法确定，为何不让自己好过一点？其实，你又何须纠结你到底是谁，你只要随心，就好了。无论你是殷无殇，抑或是止景汐，你都是你，无人能够改变，你既然要压制噬影蛊，其实，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是真正的你的选择。”

“是么？”殷无殇抬眼，紧紧的抿唇：“你说的不对，我只是发现了一个更可悲的事情罢了。”

陌笙皱起眉头：“我不明白。”

殷无殇眉眼轻佻，轻轻的笑出了声音，玉颜倾城，墨眸邪魅，丝丝薄情荡漾，带着划不开的悲凉，恍若美人心殇，令人断肠。若是女子在此，恐怕不少人会为之迷醉。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那一张如玉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绯红，如烟笼晚霞，醉了明月。

“你最终会明白的，会明白的……命都可以不要，何况这些苦痛？”殷无殇看着陌笙，轻轻的说道，眼中是意味难明的深思。

他可悲，是因为他发现了，不仅仅是止景汐，就连他在做殷无殇的时候，都喜欢上了那个女人……

陌笙觉得殷无殇说话太过的隐晦，他依旧是不明白。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陌笙将琉璃血玉递给了殷无殇。

“这是荣参丹，可以不让你死的那么早。酒，还是不要喝了。”陌笙将一个玉瓶同时递给了殷无殇，淡淡的转身，默然离去。

殷无殇嘴角的笑意，缓缓的止住，眼中只剩下了悲凉。

他看着手中的琉璃血玉，手指缓缓的握紧，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翌日，古月染修炼完毕，天也才朦朦亮，陌笙便走进了院子。

“将它带上吧。”陌笙淡淡的说道。

古月染接过了琉璃血玉，她瞬间凝起眉头，这琉璃血玉和昨日相比，似乎有了点变化，那最中央的嫣红，似乎更加摄人，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古月染摸着那琉璃血玉，紧紧的抿唇，微凉的触感，让她心都颤了一下，下一刻，琉璃血玉接触了她的皮肤之后，开始慢慢的变得灼热了起来。

琉璃血玉之中，有淡淡的血丝，从内部朝着外面扩散，一条条，像是心脏一般在跳动，而那些血丝，就像是血管，奔流不息。

似乎充满了生命力。

古月染虽然是惊喜，但，那红艳艳的血丝灼目，她微微有些心惊，因为，那红色，触目惊心，太明显，亦太深刻。

“你快带上吧，等以后时间久了，便能少带些日子，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陌笙淡淡的说道。

古月染稍稍的点头，将琉璃血玉放在了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