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龙还真的从包里掏出一张破破烂烂的收据来,果然上头显示的金额并不算很多,这个台阶来的正是时候,刘国安原本见着这套家具心里就喜欢的不得了,既然陈大龙想办法让他台,他也正好就坡驴了。
“即便是价格不高,以后也千万不能这样了,稍后让秘书把钱照原价给你,家具我是留来,可不为例啊。”
陈大龙适时转换话题:“刘书记,我在普水县工作这段时间,多亏了领导的照顾,各方面工作还算是顺风顺水,这次过来有件小事也想请书记能帮帮忙,不知道书记是不是方便呢?”
刘国安刚刚收如此贵重的礼物,焉有不方便的道理?于是满脸堆笑说:“有话请说吧。”
刘国安原本以为,陈大龙是想要谈及他自己的提拔问题,心里有些为难。
他却没想到陈大龙提及的普水县开发区工委书记的人选事宜,说是准备推荐原普水县纪委书记刘红到开发区当工委书记,希望刘国安能支持。
刘国安心里首先是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想,“刘红老公是个生意人,和自己也算是有几分交情,现在陈大龙又鼎力推荐,不过是一个开发区工委书记的职位倒也没什么好为难的。”于是点头应允了来。
刘国安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跟市委组织部的领导打声招呼的,到时候尽快的调整到位,都是为了工作嘛。”
陈大龙赶紧对刘国安的帮忙连声表示感谢。
见陈大龙把话说完了,刘国安开口问:“陈县长知道,今天我找你来所为何事吗?”
陈大龙摇摇头。
“听说你们普水县有个鸿儒酒店,鸿儒酒店的老板名叫余丹丹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家?”
陈大龙倒是愣怔了,怎么刘国安竟然也知道余丹丹其人?难道他也要帮余丹丹说话?或者这个女人和刘国安有什么瓜葛?
陈大龙并未多言,在情况没有搞清楚之前,说什么话都有可能存在失误。
刘国安看出陈大龙心里似乎有些小纠结,笑着解释说:
“陈县长,上次我在省里开会,倒也听说过鸿儒酒店的那个余丹丹处处跟你做对的一些事情,说起来,这年月,有钱有势又爱显摆的没教养姑娘不少,你看那跟自称红会什么总经理的郭美美,在国内掀起多大的风波?以我对陈县长的了解,那余丹丹要不是做事实在过份,你也不会弄到跟她势不两立的地步。”
陈大龙心说,“你既然知道我跟她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底的事情可就好办了,不管你说什么,我总也有个退路。”
“陈县长,其实我也是受人之托,毕竟余丹丹背后有人撑腰,你是个男人,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跟一个姑娘家一般计较,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跟你商量一件小事。”
市委书记说要跟属商量事情完全是给属面子,陈大龙知道,今天不管刘国安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自己都必须得掂量掂量才行。
他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等着刘国安先自说自话的揭开谜底。
刘国安总算是吐出了实情,原来,刘丹丹已经决定走出普水,省里有人打电话请他帮忙协助余丹丹在市区开酒店。
余丹丹看中的酒店地址是在普安市和湖州市接壤的化工园区地盘上,有个老土粗菜馆的原址。
余丹丹的意思是把老土粗菜馆给买来,然后再进行一番扩建和装修,一栋高档的酒店就要在普安市开发区的地盘上拔地而起了。
陈大龙立即明白了刘国安话里的意思,他有些为难的表情说:“刘书记,老土粗菜馆在化工园区的地面上可是开了不少年头了,酒店规模不算很大但是生意一直相当红火,余丹丹要是想开酒店的话,完全可以在老土粗菜馆附近重新挑选一块地段,跟老土粗菜馆正常竞争嘛。”
刘国安也知道这件事有些强人所难,只能勉强的劝诫说:
“陈县长,余丹丹其实也没有欺负人的意思她主要是看中了酒店的地势,对于其他的倒也没考虑过多。托我办事的人说,余丹丹接手酒店的时候,绝对不会亏待了老土粗菜馆的老板,反正做生意嘛,不就是为了一个‘利’字,只要是能多拿钱,这家菜馆的老板去哪里重新开一家酒店也是一样的赚钱嘛。”
陈大龙见刘国安把这种明显的仗势欺人,巧取豪夺说的相当动听,心里不由颇多感触。
老土粗菜馆的老板他是认识的,他经常到那里吃饭,老土粗菜馆的菜肴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全都是地方特色菜肴,尤其是一些家乡菜的确是做的相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