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椿泰和康亲王关系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了,对康亲王重病还感觉挺纠结呢。
在府内一片欢喜的时候,某位庶福晋就很郁闷纠结痛苦了。
小丫头坠儿已经死了,除了和她一条战线的某小太监之外,并没有人知道坠儿其实是帮她背了黑锅。然而若是康亲王自己醒了,自己的计策不就是露馅了吗?
因此张佳氏倒跟热炕上的蚂蚁一般,想了想,还是狠下心来决定,康亲王必须死。
但是很不幸的是,这次没有害死小丫头坠儿那般的好运气了,康亲王身边人伺候的人多的很,张佳氏虽然是个得宠的庶福晋,然而也只是个庶福晋而已。
她是打的主意把康亲王给闷死,然而很不幸,康亲王还没死,她就被人给发现了。但是康亲王本来就病重,这么一窒息,又一次陷入濒危状态。
后院里太医正在抢救康亲王,正厅里太福晋气的快发疯,她真没想到张佳氏和那个小太监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谋害康亲王,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两个人。
“叫宅子里所有庶福晋和侍妾过来。”太福晋声音都是颤抖的,“好好来看这两个人的下场。”
太福晋那也是心狠手辣过的,叫了太监来,也不用木棍木板,用的是钉棍,一棍子下去钉勾深深扎入肉里,抬起棍子的时候,连血带肉都拔起来。
几棍子下来就让两个人血肉模糊,叫声凄厉的连富察氏这样的强悍女子都不敢听,康亲王那些娇花一样的妾室更不用说,吓软吓哭了好几个。
太福晋是立意杀鸡给猴看,而且也算是变相是教训那些争宠的女子,竟不许任何人回去,吓晕的两个被凉水泼醒了又叫继续看。
直折腾了下午,才给已经不成人形,浑身血肉骨骼稀烂的两人一个痛快。
就这样,太福晋犹自还有恨意,扬声道,“扔出去喂狗。”
富察氏也不忍看,一直掩面捂耳,不过到底还是撑下来了,此时见太福晋叫人把两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拖出去喂狗,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便开了口。
“太福晋,这不太妥当吧,这事咱们在自己家里处置就是了,若是公然让外面看到了,怕是会惹来非议。”
巴尔图和扎尔图也道,“恐怕被御史知道了,也说咱们暴戾呢,若是被参一本就不好了。”
太福晋一扬眉,“怕什么,咱们王爷可是苦主。这两个贱人敢谋害王爷,怎么处置都不为过!”
不过话音里到底是犹豫了,正在踟蹰间,那边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哭道。
“王爷这次恐怕真的不好了,太福晋和两位爷快过去看看吧。“
太福晋虽然已经吃过一吓,也有了心理准备,不至于再次晕倒,还是晃了晃,巴尔图忙伸手扶住太福晋,和三哥扎尔图一道往后院快步走去。
富察氏也要跟上,却被个大太监给拦住了,问她道。
“这两人的尸体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还要我教你们吗?不要留下痕迹叫人知道就了,至于其他的庶福晋和妾室,统统的不许出来。”富察氏心里急,说话里也带了两分杀气,“太福晋杖毙了两个,大概也不介意杖毙第三个。”
一句话让本来有些蠢蠢欲动的那些妾室们都瞬间安静了,就算是不怕死,也不想那样受尽痛苦的死啊。
富察氏见这些人安静了,方往后院里看康亲王的情况,也顾不得形象了,一路小跑着进了后院。
还没进康亲王修养的院子,就听到太福晋冲着太医发火的声音,“王爷要是有事,我可饶不了你们!”
然而饶是这样的威胁之下,康亲王还是没撑多久。也是,本来就是从死亡线上好容易拉回来,一只脚还踩在死神的地界,被张佳氏那么一推,可不就又彻底的进了死神的范围。
京城里,椿泰得了康熙的特许回京。回京后就听说康亲王醒了,正心绪略有几分复杂,郁闷吧,说不上,欢喜吧,也有点复杂,绝对没有那么纯粹。
淑慧见他瘦削了不少的脸上满是复杂,还止不住叹息,忍不住心疼的道,“你又何必和自己的心里过不去呢。”
椿泰有心说,康亲王后院的那几个扬州瘦马就是他使人转弯送进去的,康亲王如今重病,自己也有些责任,然而到底张不开口。
淑慧却猜错了他的心思,还以为他在纠结要不要去看看康亲王,便道,“你若想去,还是去看看吧。毕竟是亲生父子,阿玛做事虽然有些糊涂,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若不去,怕是日后留憾。”
椿泰张了张口,还是叹气道,“我先休息一日吧,明儿再出发。”
淑慧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同意的,便道,“既然是如此,我吩咐人烧水,你先沐浴一下,好好的睡一觉,既然父王已经醒了,想来是会好起来的。”
椿泰点头道,“你去吧,我先静一静,说实话,这会儿我的心里还有些乱。”
淑慧也明白他这会儿必然心情复杂,康亲王和椿泰矛盾再深也是父子,便点头道,“等会儿我来喊你吃饭。”
椿泰点点头,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淑慧关上门出去,看见从窗棂夕光勾勒出来的他的模样,也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