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惠妃是真的气急了,若不是儿子大了,还恨不得拉倒了用板子抽一顿的,哪里有这样的蠢货,自己拌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是猪吗这是什么好事吗?你还巴巴的跑到你皇阿玛处去提起!”
“这不是怕老四先告状嘛。”大阿哥还觉得自己委屈呢。
惠妃气急,“且不说他还有可能不提,便是提起,你只诚恳道歉,说喝多了就是了,你皇阿玛绝对不会那么生气!皇上喜欢看兄友弟恭,你便要跟他看兄友弟恭,巴巴的跑去告状,你觉得你能瞒住皇上吗?”
康熙是什么人?他经历过的那些,换个人只怕就要下台滚回关外了,哪里还有蒸蒸日上的大清帝国,想要瞒过他太难了。
大阿哥被惠妃骂了这么一通,也觉得自己太莽撞了,不由着急道,“这可怎么办?”
“说不得我和你叔祖继续帮你擦屁股,呸,不成器的东西!”惠妃骂了大阿哥一顿,平息了些怒气,“日后你做什么先动动脑子,拿不定主意的或问你叔祖或来问我,真不行你问问你福晋也行!”
伊尔根觉罗氏不仅和大阿哥感情好,脑子也够用,至少比大阿哥够用,惠妃信任她,可比大阿哥做事周到多了。
“那儿子……”
“滚去禁足吧!”惠妃翻了个白眼。“我这两天也不想看见你了。”更不想看见你犯蠢!
大阿哥退出了宫殿,抹了抹脸上莫须有的唾沫,老老实实的回去关禁闭了。留下个惠妃头疼,德妃那里要道歉,康亲王处要安抚,四阿哥处也要有些表示,又要大出血一回。
四阿哥处也是不得安静,四福晋虽然算是宽和性子,对这莫名其妙的禁足也有些不满,这不满不仅对大阿哥,也延伸到康亲王夫妻身上。
“爷本来说的是上香就回来,怎么跑去打猎了?”四福晋抱怨道,“爷又不爱打猎,必是康亲王拉着爷去的,若是不去打猎,也不会惹出来这么多麻烦!”
四阿哥本来就有些心烦,听见四福晋抱怨就更不高兴了,“我说了不关椿泰夫妻俩的事,是我见他们要打猎,硬要搀和一脚的。”
四福晋却不信,见四阿哥语气不好,她自己的语气也有些不满,“我知道四爷你和康亲王关系好,可是他也该为咱们考虑下,咱们住在宫里,难道不该小心谨慎点吗?大阿哥势大,背后又有明相爷跟着出主意,咱们可得罪不得。”
这话说的四阿哥更不爱听了,顿时皱眉道,“我说了不干椿泰的事,你没听到吗?而且大哥是皇子,我难道不是皇子吗?惠妃娘娘和我妃母也同是妃,谁也不比谁高贵。”
要论起来,自己养母是皇后,子以母贵,比大阿哥出身还要好那么一点呢,便是看在大阿哥一党的份上有些退让,可自己一个阿哥,难道就该忍气吞声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四阿哥和四福晋俩某种程度上都没错,然而两人三观确实不是那么相合,说了一会儿,越说越不对付,四阿哥生气拂袖而去,四福晋也是猛灌了两杯凉茶,气的不行。
四福晋的丫环倒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回头有些不忿的来禀报,“爷往几个格格的院子里去了。实在是不识好人心,明明福晋是为了爷着想。”
四福晋听了反而平和了,叫人抱了儿子来逗弄一回,方才淡淡的道,“罢了,别在那儿义愤填膺了,横竖我儿子也有了,由他们去吧。”
而格格们所住的院子里,佟云惠装扮的秀美精致,站在自己住的厢房窗户边,却看着四阿哥气冲冲的走进了自己几人住的院子,直接往孙玉琼屋里去了,不一会儿就传来模糊的笑语声,几乎把帕子扯碎,心下恨得吃了孙玉琼。
昨儿那事本来就是她引起的,如今四阿哥不仅不怪罪孙玉琼,竟还去找孙玉琼排解说话,自己就站在窗户边,他也没有转脸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