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锋点点头,说:“我们是互相帮助。”
姥爷看我一眼,说:“多跟人家学学,这么谦虚有礼貌的性格,再瞧瞧你。”
我冲外面大喊:“方九!送客!”
姥爷走后,我也抽空去看了看奇蛊幼体,确实发现它的气息不断衰弱。这让我跟吃了苍蝇似的,浑身都不舒服。好不容易抓了只幼体回来,竟然还有这种缺陷?但话说回来,jesse队长带人炸了虫子老窝,然后在归途被袭击了。如果袭击他们的虫子,确实是从峡谷中逃出来的,那我岂不是也很危险?
杀人放火的凶手它们去报复了,那我这个抢孩子的人,它们还能嘴下留情?
想象一下铺天盖地的虫子,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画面,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立刻想着,姥爷你赶紧把这定时炸弹弄走吧,省的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虫子啃成骨架了。想来,也只有姥爷这种境界的养蛊人,才能无惧罕见的奇蛊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几个每天就是在家喝药,养身体。有蛊药的帮助,武锋恢复很快,右臂的断骨在x光片中已经完全接拢,几乎看不到什么裂缝了。这么快的恢复速度,让我那医生朋友惊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说:“杨哥,你要是肯把蛊药拿出来卖,我保你一个月就成上市公司ceo!到时候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顺便把兄弟我给包养了。”
“做梦吧,这都是祖传秘方,要是拿出来万一给未来的敌人拿到了,到时候还不活活气死。”我说。
“你们啊,就是闭门自珍,所以中医才会渐渐落寞!”朋友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一副马上要难过到死的样子。
我说:“你想振兴中医,还学什么西医。”
“中医信的人少,没名气的话,赚的钱少啊。”朋友说。
“鄙视你们这些活在钱眼里的渣渣。”我说。
闲扯几句后,我们离开了医院。回去的路上,武锋说:“其实他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可以把蛊药推广出去,不仅可以帮助很多需要的人,还可以给你带来经济上的贴补。”
我说:“倒也想过,但这事挺麻烦的。你看我最近忙的,睡觉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想这些?更何况,就算我想做,也得姥爷同意才行。毕竟蛊药弄出来,就等于把我推向光明,对养蛊人来说,这是大忌。”
武锋想了想,说:“我看方九挺好的,听说他来之前就是医药公司的销售经理,业绩挺不错。”
“他?”我摆摆手,说:“他还想着查清楚村子里的事,然后报仇呢,怎么会干这个。”
“这也说不准,有时候,报仇只是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一个念头,并非必须要做的事情。”武锋说。
我瞥了他一眼,知道谈论报仇,这家伙绝对是有发言权的。没有错,每个人都有权力放弃报仇,我不知道方九是否能做到,但武锋似乎已经做到了。
与他认识这么久,从没听他提起过要报仇的事情。这时候,武锋忽然问我:“他那村子的事,你觉得能解决吗?”
我摇摇头,说:“很难,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俩都是孩子,什么都不懂。这么多年来,也没查出个东西,要我说,这件事想水落石出,得看天意。”
这时候,晨哥又打了电话来,问最近是否有空来省城。我问他领导是不是又出事了?
他说:“没有,只是最近有点拖不住了,怕再出事。”
想了想,我嗯了一声,说:“那你告诉他,我明天去看看,在此之前,不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