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拓印,不是为了对照鞋底,而是为了制作痕迹蛊。对方留下的痕迹只有三个,一是虫子噬咬的金属碎片,二是通风口故意留下的脚印,三是监控录像中的影像。虽说鞋子如果真的被破坏,就等于痕迹失去了对主人的感应,但有比没有好。怕就怕,对方连蛊虫也一块毁掉,那样的话,想通过痕迹蛊找到他,就难了。”
冯烈山听我说的这么有道理,连忙让人去办。至于那几大家族,一个个冷眼观望,他们没打算阻止我,但也没打算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以东方家族为首的这些人,不断对娱乐会所的几个大股东施加压力。他们的脸色稍微难看一点,都让几大股东心惊肉跳。
冯烈山脸色有些发白,拉着我走到一边,低声问:“杨先生,这事你有多大把握?”
我说:“你们怎么都爱问这种问题?有没有把握?哪怕我说有九成把握,不还是有一成失败的可能吗。这么不确定的事情,让我怎么回答你。”
冯烈山苦笑着说:“不是我想问,而是不得不问,几大家族并不相信你们的能力,如果这件事需要有人接受惩罚或者负起追回失物的责任,他们只会选择我们。”
“尽力而为吧,如果实在找不出来,就只能用第二种办法了。”我说。
“什么办法?”冯烈山连忙问。
我让他附耳过来,然后低声说了几句,冯烈山听的目瞪口呆,问:“这么低劣的法子能行吗?”
我说:“包大人那么聪明,都这样审案,你怕个啥。”
“好吧,仔细想想,确实有几分可行性。如果实在找不出来,也只能这样了。”冯烈山唉声叹气的说:“希望老天爷别那么折磨我,本想来个开门红,结果撞的一头血。”
不久后,有人拿来了脚印拓本。我回房间取了蛊毒袋来,然后蹲在监控室内,看着录像开始制作痕迹蛊。正如之前所说,对方留下的痕迹非常少,而且有真有假。为了提高痕迹蛊的成功率,我不得不把所有能利用上的东西都加在里面。通过意念,把对方的大致模样烙印在蛊中,自然必不可缺。
或许有人觉得这有些扯淡,看着录像就能烙下痕迹?其实这种方法,只是高深的施蛊术中比较简单的一环,而且外面的降头术,也经常用到。例如可以改变他人心意的爱情降,就是用照片和其它痕迹来下降,令人日思夜想,最后生出真爱。
当然了,这种真爱有被破法的危险,一旦降头术反噬,不但降头师要受难,找人下降的,也要受到惩罚。所以,现在的降头师基本不帮人下爱情降,只用降头术强迫他人扭转心意。如此一来,遭受反噬的几率就小很多。
为了能够在几大家族的怒火中争取到更多时间,冯烈山悄悄找到东方晴,希望她能从中周旋一二。东方晴本不想理会这事,因为属于拍卖所的责任,他们东方家族作为受害者,理应得到一个交代。不过,看在我在奋力寻找线索的份上,她还是答应拖延一段时间。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几大家族愿意给出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如果拿不出东西,他们就要把这里铲平!
这话或许听起来有些狂妄,法制社会,说拆就拆?但以这几个家族的实力,合起来强拆一家娱乐会所,相信也没什么难度。再者说,如果用钱能摆平这事,相信几大股东都不会反对,甚至愿意多建几家让他们拆着玩。
痕迹蛊的制作,由于材料过于简单,所以二十分钟左右就已经成型。脚印拓本是布质的,里面裹着虫子留下的金属碎片,蛊毒已经参杂其中,基于某种无法用现今科学来解释的原理,这块裹起来的布像被磁铁吸引一样,开始缓慢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