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说:“木牌失窃的时候,我一直和冯先生呆在包厢里,怎么可能去偷东西。话说回来,你又是谁?”
“岭南段家,段向春。”那人回答说。
“没听说过。”
“连段家都没听说过,也敢跑出来丢人现眼,司先生,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你是否该为这件事,给我们一个解释?”大哥站出来说。
“这……”姓司的那位大股东不由看向冯烈山。
冯烈山虽然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但好歹也是一家拍卖行的掌舵者,他深吸一口气,强忍心里的紧张,硬着头皮走上前说:“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找到盗贼。”
“哦?什么方法?”大哥冷笑着问:“不会是报警吧。”
冯烈山说:“暂时不能说,我需要先把今天参与拍卖会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包括我们自己的员工和所有高层。”
“烈山,你这是?”姓司的股东也有些不能理解。
冯烈山说:“当然是先搜身,相信我,只要人聚在一起,肯定能找到那块牌子!”
见他如此信誓旦旦,司股东虽然疑惑不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他愿意抓住任何一丝希望,只要能搞定这件事。但几大家族却不乐意,一个个怒火中烧,立刻就要动手。这时,东方晴忽然拉了下大哥的衣服,低声说:“我觉得如果搜身,或许可以找出那东西,就再信一次吧。”
“小晴,这件事对家族的重要性你并不是完全清楚,最好不要插手。”大哥说。
“大哥!”东方晴很不高兴的说。
“到后面去!”大哥皱起眉头训斥说:“我不想因为一些不足轻重的人物,惹得我们兄妹俩关系变差,所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说话了。”
东方晴眼里有着说不清的倔强,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顺从别人的女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哥哥。不过,她大哥的话,让人很不开心。无足轻重的人物?是说我?还是说这几位股东?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真当我杨三七是吃素的?我冷冷的看着他,说:“不知道,怎么样在你眼中才算有份量。”
“区区一个养蛊人,又怎么知晓世界有多大,难道你以为,东方家族就真的只会做买卖?”大哥说着,身上忽然涌出一股奇异的气息。这气息有些温热,正与我第一次见他感受到的一样,只是更加强烈。
我不知道这种气息代表什么,却知道此刻如果不做点什么,事情会变得更糟,便说:“那香港的洪家呢?他们在你眼里,也无足轻重?”
“洪家?”大哥挑动一下眉头,说:“洪家确实有些份量,但你又不是洪家子弟,想拿他们来做筹码?可笑!”
我呵呵笑着说:“我可从没说要拿洪家来压人,因为我是一名养蛊人,我是古钟的孙子。”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心里是很忐忑的。当初洪家很是忌惮姥爷,但我不知道东方家族是否也一样。毕竟洪家当年是从大陆被迫迁徙到香港,知根知底,可东方家族的来历神秘,这世上能说清他们从哪来的人,屈指可数。
“古钟?”大哥冷笑一声,说:“我不知道什么钟,只知道……”
“等一下。”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传出来:“小伙子,你说自己是古钟的孙子?”
我看向从自动分开的人群中走出的老人,说:“没错。”
那老人头发半百半黑,红光满面,看起来就像刚喝过酒一样。最奇特的是,他头发扎成了一个辫子,在头顶卷成一圈,很是搞怪。但是,这样一位老人,却让东方家族所有人都敬畏,就连大哥也要在他面前低头,不敢多说一个字。
“有什么证据?”
我拿出手机,说:“或许你想和我姥爷通过这东西聊一聊?”
那老人看着我半晌,忽然摆摆手,呵呵笑着说:“既然古钟是你姥爷,那这事就按他说的办。说起来,我和你姥爷也是故交,半年前还和他喝过酒,不知道你姥姥如今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