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黑社会决斗,哪来的什么砍刀,瞎扯淡。”我说。
“我也觉得有些扯。”冯烈山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我说:“原因不好说,你不知道最好。但提前给你个警示,无论道观还是外来的降头师,最近你都不要沾,能躲就躲,越远越好。”
“怎么的,还真要打啊?”冯烈山有些惊讶的问。
不等我回答,便听见一个略显幼稚的清脆儿童音响起:“好酒!够烈!”
我们转过头,只见服务生已经傻了眼,站在那嘴巴都合不拢了。妖王端着一个已经空了的杯子,正砸吧嘴里的余味。冯烈山笑了笑,说:“我们这有全天下所有的酒水,凡是你市场上能买到不能买到的,这里都有。不管什么样的酒鬼,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最爱。不过,你这孩子年纪太小,少喝点,对了,这是什么果酒?”
“纯,纯酒精……”服务生结结巴巴的说。
“哦,挺好。啊?”冯烈山忽然反应过来,他愣愣的看着已经回味完毕的妖王,忽然大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我连忙劝阻,好说歹说,冯烈山总算安静下来,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妖王,他实在有些无语。这年头,什么怪事都能有,一个孩子,竟然能喝纯酒精?过了半晌,冯烈山才对我说:“杨先生,幸亏我和你只是朋友,如果常年跟在身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吓出心脏病来。”
“也有可能把你锻炼的什么都不怕呢。”我说。
“或许吧。”冯烈山不置可否的说到,随后,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对我说:“还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怪。昨天夜里,巡警发现有人偷渡上岸,人数非常多,大概将近二十。他们刚喊话,那些人就嗖嗖的全不见了。这批执勤的巡警,一个个都吓的够呛,回来就说见鬼了。”
“哦?是从哪偷渡的,大陆?”我问。
“应该是。”冯烈山说。
“能让人带我去他们发现偷渡者的地方看看吗?”我问。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马上到晚饭的时间,要不然明天去?”冯烈山询问说。
我摇摇头,有些迫不及待:“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现在就能去。”
冯烈山自然不会违我的意,当下喊来人送我过去,并叮嘱说无论我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一定要满足。不久后,我们到了发现偷渡者的海岸。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偶尔能看到几个巡警在附近溜达。带我们来的人心很细,提前问好具体位置,然后领着我过去。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沙滩上有些杂乱的脚印。我仔细感触一番,发现这里依然有淡淡的土行道术气息存留。想来,到香港应该是阴阳道宗的人,所以才能借土遁躲开巡警。
我找来一个盒子,把有道术气息的沙子全部装进去,然后带回会所。领路的人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很贴心的按照要求来做事,无论我有什么需要,都会以最短的时间来满足。就此一点,我已经非常满意,心里想着,等这事完了,总要给冯烈山点好处。
交际嘛,就是你来我往的事情,如此友谊才能长久。
武锋跟了我那么久,自然明白装沙子回来是要做什么。进了屋,关上门,看我对着那堆沙子摆弄,武锋问:“找到他们后,你想干什么?”
我头也不抬的说:“看戏。”
“看戏?”武锋有些不解,费那么大劲跑来香港,就是为了看戏?
虽然他不能理解,可除了这个原因,我又能为了什么呢?总不能真是为了国家荣誉吧……术法这东西,其实和国家真没多大关系。再者说了,无论阴阳道宗还是外来降头师,哪个都不是好惹的,我可没想过亲自参与这件事。就像之前对姥爷说的那样,我只是想当啦啦队而已。
道术留下的痕迹,是远比人体气息更加明显的,因此,痕迹蛊成型的速度很快。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和武锋趁着妖王熟睡的时候,抱着痕迹蛊偷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