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药就是这样，往往医和毒就只是点滴的差别。这燃莲香配置极为精巧，却也因为太精巧了，不适合再添加其它物品。

这香里面如果再加上幽兰之气，和娘娘随身荷包里的奇楠之香，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它对普通男子也没什么特别坏处，仅仅是失眠，易疲惫而已。

但是......它对女子，却有点残忍。功效如同日日闻麝香，轻者不易受孕，长久闻之女子将绝育，一生不可再生育。

太医院院正之所以不能确定娘娘的身孕，是因为娘娘几乎前脚有孕，后脚就开始点这香了。所以这胎儿，极度的不平稳，怀胎两个多月，跟一月差不多。”

太子妃听到尹雄说绝育两字，脸色惨白。

“娘娘，洁主子父亲就是长安郡郡守！”门口守着那梅姑姑几乎下意识的道。

太子妃伸了伸手，梅姑姑就没在继续。

尹雄觉得，这入咸阳不到一天，就经历了一本书的宫斗大戏，他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刚才虽然清楚，这什么燃莲香不可能如此巧合，差两位药就另一个神奇效果。肯定是调香高手，给他奇楠和幽兰，故意调出来的手笔。

这姑姑一句话，也透露了太多事情了。不过，这些事情，他可不能沾不能碰，甚至不是他该知道的。

尹雄笑了笑，道：“这位姑姑可能误会了，草民不是那意思，这么一桩桩一件件，纯属赶巧了！好在发现的及时，草民开个方子，娘娘按着方子，吃个两到三贴药，就没什么事情了。

不过，娘娘是药三分毒，这香也不例外。平时没什么，但有身子的人，能不点就别点吧！免得再次有什么意外了。”

太子妃已经恢复了镇定，但是那一双眼眸，透着尹雄看不懂的神光，微笑着道：“那就有劳催公子了。”

尹雄笑了笑，道：“没什么，也是赶巧了，草民因为好奇，看了眼这混香制作麝香的方子。当时还觉着，用奇楠这等金贵之物，制作出麝香同等效果的东西，功效再好也是浪费。却不成想，今日竟然用上了。”

尹雄觉得那姑姑刚才的话题，对他来说太危险，转移话题扯起了医术。

太子妃笑了笑，道：“那也是催公子学艺精湛，不然本宫这身子，可就......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尹雄见太子妃这也能扯回去，赶紧笑了笑道：“这也是老天保佑，娘娘是个有大福气的人。娘娘要是没什么其它吩咐，草民就先下去配药了。”

太子妃点点头，尹雄就行礼告退。才出门，就听见梅姑姑的声音。

“来人，将这个......这个......通通给我搬出去......”

出了院子，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两次作为一个医者入王城，见到都是这样人心最黑暗的龌龊。宫廷大宅，到底葬送了多少女子的青春与清纯？

还是说，女子天生就是如此？

这一刻，尹雄都有单身一辈子的打算了。虽然这些女子斗争的目的，都是为了男人那半边床，自己应该觉得这个时代很幸福。

但是，身边睡的全是这样的人......

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兀的冒出了玉冰颜那日静立与庄子外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