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辰顿了顿，道：“你们是在我的左眼中吗？”

“你的左眼？是明…没错，是你的左眼中。”羊怪诡异地笑道：“它不叫眼，它名为长生瞳。”

“长生瞳！”姜辰擦了擦自己的左眼，问道：“那个金光大眼叫长生瞳么？”

“恩！”羊怪也不卖关子，直接解开了姜辰的疑惑，严肃道：“真是个幸运的家伙，资质不高，融合了长生瞳后居然领悟了‘先知’和‘追源’。”

“先知？追源？难道是…”姜辰哑口无言，这两个词语不正好与他左眼看见的一切重叠么，可以看见对手下一秒的攻击，可以将任何东西追根溯源。

羊怪白了他一眼：“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辰压下心中的浓烈喜悦，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羊怪刚想回答他的问题，岂料旁边的白衣男子一棋按下，整盘虚幻的棋子消失殆尽，说道：“哈哈，我赢了，老不死！”

“日！”羊怪羊胡子炸开，一羊蹄敲在了姜辰头上，骂道：“都怪你，害我输了，那来那么多为什么！”

姜辰捂着脑袋蹲在地上，那个疼啊，那么气啊，生撕了羊怪的心都有了，却又不敢反驳。

姜辰刚想大骂四方，殊不知羊怪一脸正经说道：“来个自我介绍！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不用介绍，我说的是我们。”

蓦然，姜辰顿时来了兴趣，捂着脑袋看着他们，等待他们的自我介绍。

“我叫白泽，他叫莫非云。”

羊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衣男子，随即便没了声响，仿佛在等待姜辰接下来听到他们名字时的惊讶表情。

一缕微风吹来，老树枝丫晃动，五彩花瓣飘落，三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大眼瞪小眼，皆在期待对方下一秒的举动。

片刻后，姜辰像似发现了那里不对，颤颤巍巍问道：“就这样？没了？”

“恩？你以为还有什么，还需要什么，我们的名字还不足以代表我们的惊天动地事迹么？”

白泽急了，感觉面子过不去，羊头猛晃，就要扑上去，还好莫非云压着他，急道：“老不死的，你动什么怒，你忘记了这是西州么。”

“呃，也对，西州这个荒芜的州域，他们没听过我们的尊姓大名也可原谅。”白泽抚摸着自己的羊胡子，点头道。

姜辰满头黑线，感觉自己被他们耍了一顿，愤愤道：“闹够了没有。”

“咳咳咳！”莫非云假装咳嗽两下，化解无形的尴尬，道：“说正事吧。”

姜辰问道：“正事？什么正事？”

“你愿意拜我们为师么？”

白泽与莫非云双眸异光闪闪，盯着姜辰，脸色严肃，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拜你们为师？凭什么！”姜辰是被惊到了，万万没想到两人来这一出，毫无疑问，两人来历非常神秘，实力恐怕难以估计，而且还身在长生瞳之中，长生瞳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两人与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泽和莫非云让自己拜他们为师，不得不说，姜辰是心动的，可是他与他们认识还不到半天，只知道他们的名字而已，对于他们的其它一切丝毫不知，这又让他有点抗拒。

白泽硕大的羊头一晃，大羊眼珠子盯着姜辰，傲娇道：“凭什么？长生瞳还不够么？”

“我拒绝！”姜辰细想之下，一口回绝。

“什么，你再说一遍，拜我两人为师还丢你脸了是不，多少人求我收他为徒，我都没答应，倘若不是长生瞳选择了你，我现在就撕你两半。”

白泽一双羊瞳都快要瞪出了眼眶，两只羊蹄敲得咔咔响，显然是被气得不行，莫非云还好一点，在一旁吃笑，似乎非常喜欢看见白泽生气的样子。

“那你去找他们啊！”姜辰再次说出一句气死羊不偿命的话。

白泽彻底忍不住了，四蹄一扬，就再扑上去，嚎亮的咩咩声震动这片美丽的空间。

“你还是先出去吧，他这倔脾气就这样。”莫非云抱着发狂的白泽，笑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姜辰笑了笑，也不否认，对莫非云拱了拱手，道：“我还是喜欢前辈你。”

此言一出，白泽气得挣脱莫非云冲了过来，而后者则仰天大笑，笑得天翻地覆。

姜辰灵识一动，瞬息消失在这美丽悦人的空间中，回归身体。

灵识回归身体后，脑海中依旧残留着白泽那愤怒的咆哮声，让他不由晃动脑子甩之脑后。

“呼！感觉像做梦一样！”姜辰摸了摸左眼，大吐一口气。

忽然间，脑海中再次传来白泽愤怒的提醒声：“我劝你实力不够前还是少用长生瞳，不然你会瞎的。”

姜辰愣了愣，道：“看来他们随时随地都能与我通话，我的一切，他们也应该知晓了。”

“咦，深夜了！”

姜辰环顾四周，发现窗户上射进朦胧的月光，周围静悄悄，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长生瞳中很长的时间了。

就在这时，门外恍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