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上,你不是很主动,八面玲珑,生冷不忌,那才是一个名伎应有之态,怎么,到了我的府上,反而一付委屈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郎君不信奴?”
“对你来说,白府与刘府,有何区别,既然你硬要留下,就拿出让我信服的表现来。”
杜妙如一怔,呆呆地看着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房门又被紧闭,暧昧横生,她只是没想到,才进府不到两个时辰,对方就如此迫不急待要想要她。
她动作缓慢地伸出手,解开衣裙上的束带,双手分开衣襟,露出贴身的亵衣,和玲珑浮凸,令人血脉贲张的曲线。
“记得你说过,精通乐舞,要单独跳与我看。”
刘稷的话让她的动作停下来,眼神茫然地说道:“在这里?”
“怎么,没有酒,没有乐,便跳不得么?”
杜妙如摇摇头,一只手臂举过头顶,另一只曲于胸前,分开双腿,扭动腰肢,摆出一个起舞的姿势,这种衣衫半解,含而不露的诱惑,立刻让刘稷看直了眼,原本瞧着此女容貌不过耳耳地,没想到这么一瞧,倒是平添几分妖娆,难怪会被称为魁首,对于一个伎人而言,艺在色上,才令名彰,并不是单指容颜。
她的人还不曾动作,一声清歌首先从嘴里发出来,充满了这间小小的屋子。
“独处室兮廓无依,思佳人兮情伤悲!”
歌声中,曼妙的身姿也随之而动,皓腕灵活地翻动,纤细的手指分开呈莲花状,宛如托着一轮圆月,杜妙如轻抬螓首,挺直身躯,双脚有节奏地踏地,渐渐进入了舞者的状态。
“有美人兮来何迟,日既暮兮华色衰,敢托身兮长自思。”
宛转的歌声,动人的舞姿,在这一刻,即使不怎么通韵律,刘稷也为眼前的一切所倾倒,女子的一动一静之间,充满了美感,眼神中秋波流动,红唇微微地嚅动,似乎带着某种渴求。
很快,曲子就到了尾声,杜妙如轻吟低唱,如泣如诉,动作也慢了下来,双手环抱胸前,小腿微微抬起,停在了空中。
“寝具既陈,服玩珍奇,金鉔薰香,黼帐低垂,裀褥重陈,角枕横施。”
听着这几句话,刘稷的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见她停下动作,出口说道:“你跳得很好,不要停。”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杜妙如踢掉罗袜,露出一双如雪玉般晶莹的小脚,小巧整齐的脚趾上,被凤仙花汁涂成了鲜艳的红色,莲步轻移,款款走来,一步一唱。
“女乃驰其上服。”她分开衣襟,任其滑落于地。
“表其亵衣。”她解开束带,扔到一旁。
“皓体呈露,弱骨丰肌。”
刘稷只觉得口干舌燥,喉中发出“咕咕”地滚动声,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拥住那具湿润如玉的身躯,捧起她的脸颊,慢慢地挨下去。
“时来亲臣,柔滑如脂。”
女子闭上眼,一滴清眼无声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