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月,你不用再了。别是两个月,就是二十个月、两年、二十年我也不会答应。我萧天想要的东西,没人夺得走。你最好给我死了这条心!”
“萧天,你混蛋!”
采月气得直接甩过来一句骂人的话。她好不容易才服了裘岩,不曾想会在萧天这个倔驴这里碰上更大的钉子。
之前,他不是就答应了同居不同房的条件吗?现在只不过是加了一个期限而已。而且,本来也是好了,只是特殊时期的一个特殊应对办法而已,有期限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商务合作签的合同不都是有合同期的吗?
而且,两个月的时间,两人共处一个屋檐下,如果这样都不能再续前缘,这证明两人的确是不太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于是,她同样大着嗓门地冲萧天吼起来。
“你口口声声,只要我还爱你,你就不放手。那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我不爱你了,你就会放手。如果两个月的时间,我都不能和你合好,那就表示我对你是真的没有感情了。你凭什么还不放手?”
萧天一时之间,接不上了话了。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男人。采月的话没错,如果她是真的对他没有感情了,他凭什么不放手?
这个世界上曾经相爱的人那么多,但无疾而终的感情比终成眷属的感情要更多得多,这只要看看这世上有多少初恋就是彼此最后配偶的情况,就可以知道了。大多数成年人,不都是谈了几次恋爱后,才走入婚姻的吗?
他是采月的初恋,是采月的第一个男人,如果按照人均恋爱次数,他的确应该是那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人。按正常的情况,他最可能的结局,是被采月永远地锁进某一段回忆里。而真正陪伴在采月身边的,会是另一个男人。
这么一想下来,萧天就觉得郁闷无比了。
曾经,他一心觉得,老天爷是定意要把采月和他拉到一起的,但从最近半年以来的情况看,事情恰恰相反,老天爷倒更像是在故意玩他,偏就要让他,爱上了,却得不到;尝到了,却吞不下。
懊恼和一贯的倔强与强势合成了一股冲力,直向萧天的脑门。
“我过不放手,就是不放手!你能怎样?”完,萧天再次气恼地挂了电话。
采月气得把手机狠狠地往床上一摔。
“强牛!蠢货!”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混蛋!”
她一心地不让他们兄弟二人因她而反目,可这个家伙,居然像个抢玩具的三岁孩子一般,不知道进退。既然劝不醒,那就骂他!狠狠地骂!
手机再一次响起。这回,萧天冷静下来。
这女人从未如此地不顾自尊,在他已经连续两次直接挂断她电话后,居然还可以立刻而主动地再三打他的电话。这件事看来不这么单纯。难道她是真的急于要投入裘岩的怀抱,才如此地低三下四?
不会,这不是她的个性!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接起电话,萧天很吃味地了一句。
“萧天你个混蛋!当初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的云天。我不顾妈妈过世宝宝流产,也要拼命地保护好云天,可你自己现在居然像个三岁孩一样不管云天的死活。你和裘岩要是真的打起来了,你有几分把握可以保住云天?云天要是跨了,你对得起和你一起打江山的那些弟兄吗?对得起你自己吗?又对得起我吗?你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
一接通电话,采月就开骂。骂完的一瞬间,她觉得心里的气发泄了不少,可是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她又有些后悔了。
萧天这家伙虽然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但有一和所有的男人是一样的,那就是吃软不吃硬。平时,她若像只乖猫一般对他撒娇,他常常是她什么就是什么,但她一强硬,吃亏的往往是她。
“你是不是和裘岩达成了协议,你搬进我的别墅,而裘岩暂时不和云天决裂?”
因为气恼,采月的呼吸依旧有些粗重。萧天的问题一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前面两通电话一直咬紧口没有出这件事,就是怕萧天会因为男人的自尊而接受不了,因为这听起来好像是他用自己的女人换取了公司免遭战火。
一旦萧天这样认为,那她的苦心就全都白废了。那时,只怕萧天就算有心不与裘瑞国际决裂,也会因为逆反而非要和裘岩打这一仗。
可是,她刚刚一时气不过,在骂萧天时居然就把事情给捅破了。虽然她没直接这么,但话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采月这会儿很紧张,就怕萧天会对着她狂吼“我要非和裘岩决裂,你能怎样?我不需要你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