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扬起被子,将闫祯和我裹在了被窝里。
被窝里黑乎乎的,我本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到,却看到了他格外漆黑的凤眸。
“你干嘛?”闫祯问我。
我勾唇一笑,“和你玩个游戏,叫看谁猜的准。”
我抓过闫祯的手,在他微微错愕的目光中,用手指在他的手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写着。
“那份精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只要记得,只可以证明晋瑜的精子是给了郭可萦,但是我的优良品种去了哪儿了,这一点,你不能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忽然发现我眼前这个男人,腹黑地很。
一定是很早就知道了,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如果不是这报告寄错了来到了白家,差点撞破了他的谎言,他怕是都不会松口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郭可盈生的不是你的孩子?”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对我到底有多少不能说的秘密?
我看着闫祯的脸心里头有一千一万个不确定,难道,闫子康的死是因为闫子康不是闫祯的孩子,所以他只能成为牺牲品?
这一点让我不敢去想。
难道闫祯一直留着闫子康是为了给辰辰做这重要的牺牲?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敢相信!
“大概是从你失去记忆成为童雨的那两年里。辰辰意外不断,我开始发现有人蓄意对辰辰下毒手,一开始我以为是郭可萦做的。但是后面我发现并不是。因为郭可萦的能力有限,而辰辰遇到的许多危险,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完成。但是当时我查不出对手是谁,察觉到是和辰辰的身世有关之后,我便让人做了一份亲子鉴定,告诉别人辰辰和蓉蓉不是我的孩子。这样一方面能保全你的名声,另一方面,辰辰的危险也解除了。”
是。
那个时候辰辰频频遭遇意外,说来是意外,恐怕也没人信了。
我不由得想到那两年不在他们身边的日子,想着闫祯一个人保护两个孩子,还要忙公司,还要找到幕后黑手,甚至,他还不相信我死了,还悬赏寻人。而事情一波接着一波,那两年下来,他也变地越发缜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继续在我手心里写着。
“那时候起我已经知道辰辰和蓉蓉是我的亲生孩子,所以我也清楚,闫子康并不是。但我知道,他们排除了辰辰,接下来就会对闫子康下手。所以我派人保护着闫子康,也会给他父亲的关怀。我甚至给他去寻找父亲,只不过,当初的数据混乱,晋瑜的那一份根本都没来得及登记在册,就不见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我在他的手心一笔一划写着。
“你,什么时候打着让闫子康替我的孩子死这样的计划?”
难道,是从知道闫子康并不是他亲生儿子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