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一热,抿着唇忍着即将要掉下来的泪水。
“妈,你不是说过,为了孩子什么都要忍吗?作为一个母亲,第一要务是抚养孩子,给与他们足够的爱吗?”
我妈变了,要是以前或许她会说,孩子最重要,案子已经定了,危险都过去了。
“那是闫祯,是你丈夫。是曾经和你许诺陪你到老的人,你不能抛弃他。”
我妈砰地一声关上门,我扬起了一抹笑来。
我错了,我妈还是没有变。
她认为,丈夫大过天,所以得知我爸是被人冤枉也要求我帮忙洗刷冤屈。
“妈,我一定会做到。”
带着三个孩子两条狗回白家后,我静默了两天。
等到第三天,闫祯的葬礼大办,我就抱着最小的思辰出现在了神圣的教堂里头。
来送葬的人很多,场面十分悲怆。
Make和公司的人都来了,他们哭地脸颊鼻子通红,没有一个人敢相信闫祯就这么没了。
Make过来安慰我,问我道:“他就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你留下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就连那个钻戒也没有,我后来问过蒋少杰,是跟随着尸体一起被火化了。”
Make闻言,惊痛地看着我。
“你……还撑得住吗?”
我抬起头来,眼睛有些麻木地盯着远方。
“我是演员,挺不住也要挺住,能用生命来演戏,演一场最大的戏,这才是最过瘾的事不是吗?”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说,我们全公司上下都只听你一个人的。”
我点了下头,就看到蒋少杰和燕子走了过来。
燕子手里抱着夕瑶,她眼睛红彤彤的,见到我的那一瞬就把孩子交给了蒋少杰,然后一把抱住了我。
“雨彤,你病了吗?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我摸了摸我的脸颊,最近瘦了,脸色都暗沉下来了。
难怪有人说,女人有了爱情才有了娇艳的颜色。
“燕子,就来了你们两个?”
“没呢,我婆婆也来了。刚刚还和我们一起,一转眼就不见了。今天来的人太多了。”
我点了下头,就走了出去。
追悼会是选在这较为偏僻也是离墓园最近的一个教堂里举办的,我不想高调,白老也因为一次姓把儿子孙子的丧事一起办了,所以也不允许任何媒体的采访。
教堂附近有一片竹林,穿过这片竹林,往南边的高一点的山坡走去,就会看到墓园。
我一出来就看到了蒋夫人的身影。
她朝着竹林走去,神情匆匆。
见状,我跟着走了进去。
现在是早上的七点半,林间泛着一层迷雾。
蒋夫人来这,是做什么?
基于燕子提醒过我,蒋夫人根本不介意那药包拿给我的事情,我就不敢对这个女人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