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贾务本等人都在,张须陀也不多言,直接下令道:“整合大军,随本将前去杀敌!”
张须陀对自己麾下的将士很有信心,面对翟让率领的大军,张须陀毫无惧意,虽然有些感慨逆贼的势头愈发迅猛,但还是当机立断,准备率军迎敌。
众位副将也已经习以为常,躬身领命。
待众人离去,一直伫立不动的李玄霸突然开口说道:“张将军,瓦岗寨一直不敢正面交锋,如今知道您驻军荥阳,却仍然来犯,难道将军不怕逆贼使诈?”
“翟让此人空有武力,根本不擅用兵,又怎么会使诈?”张须陀不以为意的说道:“想必瓦岗寨中的粮草不足,所以才会企图强攻荥阳。”
张须陀与瓦岗贼打了数十场仗,尽数获胜,心中对瓦岗寨,难免有所轻视。
骄兵必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张须陀贵为一代名将,却也不能免俗。
“可玄霸还是有些担心。”李玄霸面露担忧之色,说道:“将军不如固守城池,只要保住荥阳,东都便可无虞。”
“本将军耗得起,天下百姓如何耗得起?”张须陀叹息一声,说道:“陛下巡视江都,政令不通,导致逆贼更甚,高阳已经失守,安定人世雄杀了临泾县令,起兵作乱。坏消息接踵而至,本将又如何能够安心守在这荥阳?”
“将军的心思,玄霸非常明白。”李玄霸躬身说道:“可是荥阳郡的地位,将军难道不知道吗?”
荥阳是中原的战略要地,向东是一片平原,向西是虎牢关。
虎牢关以西的巩县,有隋朝的大粮仓洛口仓,而且只要攻下巩县,便可谓真正的逼近东都洛阳。
张须陀犹豫片刻,终究舍不得放弃这次剿灭瓦岗贼的机会,说道:“本将亲率一万人前去迎敌,你与叔宝率领余下将士守城,如果贼军攻城,你们只要守住几个时辰,本将便可率军杀回来!”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李玄霸还能怎么劝说?
“张将军,那一千战马钉上马蹄铁时间不久,还需要磨合,这次只怕无法出战。”李玄霸想了想,道:“如今只有罗将军麾下的一千骑兵,对于大军的战力有损,还请将军再考虑一下。”
李玄霸曾命令铁匠躲在荥阳打造马蹄铁,但是一个人又如何能够完成任务?他想明白后,又命人召集十余位铁匠,总算将八千马蹄铁打造出来。
四千只马蹄铁已经被送往李渊手中,余下的四千只也已经钉在马蹄上,因为时间的关系,那些铁匠还在继续打造马蹄铁,为罗士信麾下的骑兵准备着。
实际上,战马钉上马蹄铁后,所需要的磨合时间极短,但李玄霸为了让张须陀改变主意,不得已撒了个谎言。
可惜依然无法打消张须陀出战的决心。
“即使两千骑兵都无法出战,本将军也有信心打败瓦岗贼。”张须陀脸色变得阴郁起来,冷冷的说道:“玄霸,你到底是不是真心为朝廷效力?”
大军将要出征,李玄霸却一直劝张须陀不要出战,这是动摇军心之罪,要不是罗士信等人都已经出去了,张须陀只怕要痛打李玄霸一顿。
“那玄霸在此恭祝将军旗开得胜。”李玄霸无可奈何的拱了拱手,出营找秦琼去了。
听闻张须陀要出城剿灭瓦岗逆贼,荥阳太守杨庆调了三千守备军给张须陀,张须陀自然不会拒绝。
祭旗之后,张须陀,贾务本、罗士信率领一万三千多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