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我轻声说道。
“你是母棺的宿主,你体内寄存着母棺的器灵。只是器灵并没有自我意志,你也一直没有达到彻底炼化器灵的实力。”
司硕身披青铜甲,遥遥地望着我。
我听了司硕的话,大惊失色,“母棺器灵?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悲哀,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种人能够成为母棺的宿主,”司硕近乎无奈了,“器灵就是兵之天脉上的银白色能量。”
“怎么是银白色的?不应该是铜绿色吗?”我嘴快,想到什么说什么。
“额,”司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每一口铜棺都不一样的,没有谁规定器灵一定要是什么颜色的。”
“我现在算是得到了炼天铜棺的承认了吗?”我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不算,器灵可以驾驭九大天脉。刚才你的兵之天脉复刻体出现,引动了两口铜棺的器灵,尤其是你的母棺。”
司硕凝重地声音响彻我的心头。
“因为你没有彻底掌控器灵,所以器灵无法自如地唤醒天脉,它借助了兵之天脉复刻体,与完整的兵之天脉建立了联系。”
“额,然后呢?”我眯起了眼睛。
“然后完整的兵之天脉力量太强,现世无法承受这么恐怖的力量,不止是铜棺世界会崩溃,就连外界都会受到牵连。”
司硕语气沉重。
“那怎么办?要不我让器灵把兵之天脉送回去?”
“不可能,你无法控制器灵。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我只是看你一副呆愣不知所措的样子,为铜棺宿主感到悲哀,特别帮你讲解一下。”
草泥马,合着你说这么多就是来嘲讽我的 ̄□ ̄||秀优越感是不?你麻痹的!
“轰隆”,就在我们对话的当头,铜棺世界深处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而后铜棺世界中出现了细密的空间裂缝。
“呼”,司硕目光悠远,深吸一口气,“虽然我本体早已死去8千多年,只留下我这道分神,不过我也不会堕了铜棺宿主的威名。”
司硕低沉的话语在大漠上空震响,说着他不经意间瞥了我一眼。
喂喂,你看我干嘛!说到不会堕了铜棺宿主的威名,你就看我一眼,这他吗是几个意思?
司硕长袖一摆,从袖口飞出九个古朴玄奥的篆体,九个铜绿色的字体在他面前排列成横排,莫名的威压从九个字上传出来。
“草!”袁天罡被压趴在地上,艰难地抬头看向司硕。
“这尼玛是九大天脉最完美的复刻体,这他吗才是底蕴啊。”袁天罡快哭了,司硕在他心中,就像是个亿万富翁。
“脉魂?”老龟体型小,受力面积小,整个身子都被镇压进了沙土之中,沉闷的声音从沙土中传出。
“他手上的复刻体,是炼化了一小部分的九大天脉而得出的,那威力你自己可以想象!”
“怎么是铜绿色的?”
“每个人拓印天脉的时候,都会融入自己的意志,这就叫做求同存异。”袁天罡伸着脖子,艰难地往外看。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司硕嘴唇蠕动间,九个铜绿色的古篆字,从他身前脱离,向着高空飞去。
九大复刻体迎风增长,在瞬息间就化为山峰般大小,围绕在一起,排列成一个可怕的阵型。
磅礴的威压从天脉上传出,九大天脉蕴含着截然不同的力量。
或是锋芒如兵之天脉,或是峥嵘如斗之天脉……
九大天脉齐聚,互相弥补不足之处,俨然有着圆润无缺的意境。
“轰隆”,空间深处,一股开天辟地的锋芒之意席卷八荒,向着铜棺世界入口冲了过来。
隐约间,我看到了一根庞大无比顶天立地的银白色天柱,那或许就是兵之天脉的真身。
“天脉!”30位鬼王不顾狂暴的威压,畏惧地仰望高空。
和赤练纠缠在一起的3名散人鬼王,也放开了赤练,回到了散人一方。
赤练冷哼一声,回到了我身边。
“咔嚓”,大漠中的裂缝扩大,有些裂缝直接出现在人潮中,将没有反抗之力的人鬼吞噬。
“啊!不要!”惊恐无助的叫声在沙漠中回荡。
“从哪来,回哪去!”司硕眸光中星辰闪现,他祭出一道能量遥遥地打在九大天脉上。
而后九大天脉震响中,排列在裂缝口,形成了一道防护壁垒。
就在这时,一根遮天蔽日的银白色天柱从裂缝中显露出来。
“砰”,惊天的碰撞声响起,完整的兵之天脉最终还是抵达了铜棺世界。
它不知从哪里穿越而来,狂暴地轰击着九天天脉复刻体的包围!
铜棺世界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一旦铜棺世界崩溃,除了司硕外,所有人鬼都没有幸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