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喜欢别人,那么又怎么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笨蛋就是笨蛋,走就走吧,走了她安安静静的干活。
顾长歌一直忙到深夜,才总算挑出来十几个符合条件的士兵。
长时间的久坐,让她浑身疲惫,她伸了个懒腰,发觉墨君邪还没回来。
不管他了。
别扭的男人,指不定现在又忙什么去了。
顾长歌把挑选好的士兵名单整理起来,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上,等墨君邪回来审批。
她累的厉害,打算回去休息。
刚把椅子推开,站起身,就见门帘被掀开,顾长歌下意识的,以为是墨君邪回来,脱口而出道,“墨君邪?”
抬头才发现,进来的是阿水。
阿水!
顾长歌暗暗咬牙,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又遇见了她。
“你是谁?”阿水被她那声墨君邪吓得一哆嗦,惊魂甫定的打量她,“墨君邪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你又是谁?”顾长歌摸摸脸,更加理直气壮,“这是将军的帐篷,你一个女人是怎么来这里的?”
阿水长长的哦了声,答非所问,“原来你就是缠着邪王的丑男?你可真有脸,自己下作,还来带坏邪王的名声,”这时候的阿水,已经认出来,眼前丑男,正是之前她买通他传递消息的。
想到这里,再度冷嗤,“怪不得你后来不肯传消息,原来你对将军有非分之想!你真恶心,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现在邪王都成了士兵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不瞎不聋,当然知道。
顾长歌甚至苦口婆心的劝说墨君邪,让他离她远点,还不是一样没用?
他不是那种会被人言论左右的人,更不惧怕被推到风口浪尖。
“我和他怎么样,不用跟你交代。”顾长歌不想提这个话题,再次重申,“但这里是军营,你怎么进来的?”
“你管我!”阿水跳起来,挑衅的大步走进来。
她双手背在身后,气势汹汹的垫脚,恨不得用鼻孔对着她,“你管我?!”
“我管不了你。”顾长歌平铺直叙,下一秒,在阿水洋洋得意的目光中,直接上前,飞快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两只胳膊锁在身后。
阿水气急败坏,试图挣扎。
她是弱女子,顾长歌好歹跟着练过一阵子,身体素质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不管阿水怎么扭来扭去,顾长歌始终将她压制的死死的。
见她泄气,她才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脚,“我可去你的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出去!”
阿水闷头栽了出去。
顾长歌赶紧追上前,挡在门口。
阿水踉跄几下,堪堪稳住身形,她快要气炸了,怒火中烧,目露凶光。
顾长歌耸肩,看见正对面的男人,越来越近。
而此时,阿水正撸起袖子,要朝她冲过来。
“阿水!”墨君邪快步走过来,低声呵斥道。
他的声音低沉冷静,自有一种贵气,很具有辨识度,阿水一怔,迅速转身,在见到来人是墨君邪时,方才还是满脸怒意,顷刻之间,变得委屈胆怯。
她小步的跑过去,正中墨君邪怀里。
“……”
顾长歌扬了扬眉,盯着二人的动作,笑意渐深。
阿水跟墨君邪告状,哽咽不已,“邪王,我一个小女子,你房间里怎么有这么丑的男人,居然还对我动手动脚的,再不济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阿水救了你之后,你利用完就把我丢弃了吗?”
墨君邪看着顾长歌,“你先回去。”
这是在赶她?
顾长歌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抿唇不语。
阿水因此得意极了,添油加醋的道,“还不快走?我能来这里,自然是邪王请我来的,不然我怎么会畅通无阻的进来,你一个男人,认清你自己的位置!”
请她来的啊,她早就应该猜到。
顾长歌嘲讽的笑了笑,没再看墨君邪,掉头转身就走。
她不想知道,墨君邪为什么请阿水过来,不想知道为什么他还和她走这么近,不想知道刚才阿水靠近他怎么不推开她,不想知道他们两个大半夜的在帐篷里做什么。
耳边风声呼啸,不知不觉中,已经入了夏,厚重的衣服穿在身上,繁复沉闷,顾长歌就着昏黄的光线,看到了她的衣服。
丑。
脑中猝不及防闪过阿水的模样,她长得不算出色,可人靠衣装马靠鞍,就单独说那身打扮,都比她美出好几倍。
顾长歌忽然一步都不想走。
她坐在地上,仰面躺下,夜空星光斑驳,树枝间光影迷离。
那两个人在帐篷里干什么?
啊……
她真是烦死了这种焦灼的心情,短短一会的功夫,她脑海中就生出无数个猜测。
简直要把人逼疯。
顾长歌揉了揉脸,回头看,墨君邪的帐篷左右没有守卫,从影子上看来,二人似乎是抱在一起。
靠!
忍不了了!
顾长歌麻溜翻身,一骨碌的爬起来,冲着墨君邪帐篷跑过去。
管他们在做什么,做什么她都要掺和一脚!
墨君邪故意给她添堵,她也不能让他好过,互相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