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那么清晰,那么直接。
气氛尴尬,她喑哑着嗓音,低低的咳嗽了声,极为不自在的重新拉回正题,“我们能想到的,司明箴肯定也能想到,他绝对猜得到会在私生骨肉上做文章,放出去的假消息,如何才能让他相信?”
“道士。”墨君邪提醒道,“司明箴或许不信别人,但他既然敢用这个道士,说明他见识过他的本领,道士的确是有两下子,而我们派过去的,至今还没被发现身份,因此,司明箴对他绝对信任,会找他卜卦找出来那个私生子的方位,道士会指出来一个地点,将他调走。”
顾长歌不得不佩服他计划的完整性,几乎不错过任何一个人的利用价值。
“搅乱大齐国……”
“让司冥忌去,”墨君邪凉凉的笑了笑,“给司明箴添堵的事儿,他最乐意做了。”
计划商议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
墨君邪靠在椅子上,手指捏着眉心,有一下没一下的,他半眯着眼睛,看起来有些疲惫,却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她被盯得脸颊发热,眼神躲避。
墨君邪忽而笑了。
他朝着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顾长歌心中一团乱麻,杵着没动,他就主动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怀里。
和以前一样,他把她按在他的大腿上。
臀瓣的嫩肉,摩擦着他上好的锦缎,顾长歌除了有点别扭,倒是没多大反应,反而是苦了墨君邪。
鼻尖萦绕着是小女人的芳香,肌肤相贴着的是小女人的温度,他暗暗咬牙,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了花。
墨君邪情不自禁伸手,来到她两腿之间,他想要托住她,却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几乎是瞬间,坐在他腿上的顾长歌,腾的站了起来,直挺挺的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距离。
“……”
墨君邪愣怔片刻,才哑然失笑,“你怕什么?”
她红着脸垂下脑袋,不言不语。
娇羞的女人,无论到了何时,都保留着骨子里的那份羞涩。
他喜欢害羞的她,就像是夏日里的睡莲,风轻轻吹过,它小心翼翼的绽放花瓣,湖面稍起涟漪,便又转瞬收敛尽所有美丽。
墨君邪还在思索着,房间里已经来了士兵。
刚才的计划是智斗,接下来还要召开会议,针对墨明煦制定作战方案。
这就是要打仗了。
顾长歌还在猜测着,上战场有没有她的份儿,就被墨君邪吩咐,让她先出去。
她憋了瘪嘴,提步往外走,又听见他在后面吩咐,让她多留意心儿,别给心儿偷听的机会。
顾长歌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
她从帐篷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几个熟悉的将军和她擦身而过。
顾长歌抬头看了看明媚的阳光,墨君邪说的三个月内结束这一切,如果按照他方才的计划,还是很有希望的。
她舒出口气,特意绕道心儿帐篷附近,得知她待在帐篷里睡觉,便吩咐无浪,盯紧了她。
想到许久没有见过顾长生,她难得有空,前往他的住处。
她路上还猜测着,担心他会去操练场,怎么都没想到,当她掀开门帘,会看见最疼爱的弟弟,正一脸迷醉,贪婪地吸着黑色的粉末。
顾长生的神色不正常。
他脸上带着潮红,眼睛享受的眯着,表情更是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顾长歌看着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紧跟着轰的炸了。
在顾鸿信和三房身上,她就见过这种表情。
顾长生在吸毒?
她看着那乌黑的粉末,又看看顾长生,平时她到来,大老远他都能听出来脚步声,可如今他浑然不觉。
心中有痛又有恨,有愤怒又有心疼,她红着眼眶,咬牙举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顾长生脸上,同时扬手一抖,那被他小心翼翼护着的黑色粉末,飘飘洒洒落在地上,和土黄色的砂砾掺杂在一起。
愉悦被打断,顾长生气急败坏的回过神来,他猛地睁开眼睛,本想发怒,见来人是顾长歌,惊讶错愕的张嘴,“阿姐?你…你怎么了?”
“这东西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就这么糟蹋自己?”话音未落,顾长歌又是一个巴掌,直接把他打蒙了。
顾长生被打的脸偏向一旁,哆嗦着道,“阿姐…这不是你派人给我的吗?”
她怎么可能给他这种东西!
顾长歌咬牙,五脏六腑难受的搅在一起,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沉稳下来。
她向前倾身,双手搭在顾长生的肩头,“不是我,但要是让我知道谁送了这种东西给你,一定要百倍报复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