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把孩子抱回来,赶紧就拿着吃的跑餐厅去了,我则留在客厅和这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那男的忽然吸了几下?子,就自己站了起来,循着香味径直往餐厅走。
安然和孩子还在餐厅,我立刻追着那男的跑了过去,直接拦在了他的前面,长弓一横,弓角的勾刃就抵在他的咽喉上:“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那男的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脖子被勾刃划破,鲜血直流,吓得我赶紧把弓收了回去,而那男的根本不管自己正在流血的脖子,走到饭桌边坐下,就开始用手抓着东西吃。
“姐姐,我都说了他是个傻子了。”菡菡撅着嘴,“谁用手直接抓着吃饭啊,他都没洗手,脏死了。”
我盯着那男人胡吃海塞的脸,心里不禁开始疑惑起来,难道他不是装的,他真的傻了?但他是个神族,就算他傻了,怎么会在人间界呢?
安然给顾凯明喂的是煮的烂香的肉糜,安然解释说这孩子生下来就不喝奶,要吃肉,而且一定要她抱着喂才肯吃,等顾凯明吃好,安然收拾了保温饭盒,说带孩子先回去了,这男的用手抓过所有菜,我们也没法吃了,把安然送走,我又打电话叫了个外卖。
等我回到餐厅,那男的正在抱着红烧肉的碟子使劲舔,好像一滴油都不肯放过,我简直不忍直视,真是可惜了这么帅一张脸。
我让夏末想办法把这个男的弄去洗个澡,然后把他的衣服也全都泡上,打算明天一起洗了,我找了件夜寒的睡袍出来给他,叮嘱夏末,让他洗完澡一定把睡袍穿上,千万别穿他的脏衣服。
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儿,让裂鬼格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马上跟我说。
我正在客厅一边一边吃披萨,那男的从浴室出来了,他的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的挂着水珠,光着脚就这么走到了我旁边,然后坐了下来。
他开始跟我一起吃披萨,,他对电视很好奇,外专注,我偷偷盯着他的侧脸,他的五官很干净,甚至有几分文弱,裹在睡袍下的身体,线条纤细,那腰恐怕比女孩子还细,他的手指修长,原本应该很漂亮才是,可上面却布满了细小的白色痕迹,好像疤掉了之后长出的新皮,所以颜色和周围有区别。
这时我才想起脖子,之前我的弓将他的脖子划破了,流了那么多血,他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又忘了叮嘱夏末,让他小心伤口,该不会发炎吧。
我赶紧伸手拉开了睡袍的衣领,那伤口似乎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严重,不过他也确实没管,伤口处的皮都发白了,而且还翻卷着,我怀疑这得缝针,否则绝对要感染。
那男的立刻就警惕的往一边缩了一下,双眼紧紧盯着我。
“你脖子上有伤,我给你包一下吧?”我试探着问他。
然而他却好像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依然紧紧盯着我的脸,浑身都缩在一起。
我无奈,找来药箱,从里面把纱布拿了出来,对他比划了一下,又指了指他的脖子,我先叠了一块纱布出来,倒了些酒精上去,尝试性的往他伤口上贴,他这次倒是不躲了,等我把纱布盖在他伤口上,我拿起他的手,让他自己把纱布先按住,他也照做了。
给他脖子上缠纱布的时候,我嫌睡袍领子碍事,就往两边扒拉了一下,忽然肩头有一片羽毛似的图案,我立刻就想图案完整的样子,可是他却忽然像疯了一样,紧紧揪住睡袍,怎么都不肯让我
我犯了愁,这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