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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时光长河的虚影以艾格文为中心，横穿了那十米左右的方圆，而这段距离恰好是从灵魂碎片中剥离出来的‘知识区’。

时间法则果然厉害。

艾南还能说什么，除了做条喊666的咸鱼外，他也只能表示时光法则在某些方面比空间法则更具有优势。

以基尔加丹的知识积累，哪怕只是某块灵魂碎片脱离本体后才开始算起的积累，也是好几万年。艾格文再聪明，半神法师的脑子再好使，囫囵吞枣的过一遍也要花费至少二十年的时间，若是要将其理解并真正的转化为自己的东西，一百年都未必能成，更别说从中获得灵感，开启对某些法则的领悟之类的高要求，那就更不知要多少年了。

没有领悟时间法则的人，比如艾南这样的，只有靠硬耗，或者是借助规则的力量缩短这个过程，而有时光法则的如艾格文，她就可以一定程度的借用时间的力量来相对缩减所耗费的时间。

之所以说是相对缩减，那是因为实际上该用多少时间还是得用多少时间，只不过消耗的时间是在时间长河里，借助时间长河制造出时间流速差，即时间长河中需要几百上千年现实里却很可能只是短短一瞬。

一梦千年，不过如此。

制造时间流速差可以在最短的时间积累最多的知识，看似是种很作弊的厉害手段，实际上它凶险异常。施法者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在时间长河中，再也找无法归来。那一粒粒时之沙每一粒都是个完整的世界，想在无数沙粒中找到你想要的那一颗，难度系数真不要太高。

艾格文敢用这样的方法不只是因为她胆子够大，更因为她有把握让时间长河无法困住自己，这个把握就是艾南。

她和艾南间互相种下精神力种子，就像基尔加丹能跨越无数空间，于扭曲虚空无数个位面中精准定位耐奥祖那样，艾南和艾格文也能彼此定位，只要艾南不进入时间长河，艾格文就不可能回不去。

艾南会傻到与艾格文同时进入时间长河吗？

很显然，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

艾格文在时间长河中完成知识的积累，艾南虽说要在外面等她，可也不能干等着什么都不干。基尔加丹那被抹去了核心意识只剩下本源能量的灵魂碎片还在他手中，艾南特意将其留下来是有大用的。

“从本体中分裂灵魂碎片，只为万千意念体能更方便的借用本体的力量，达到分身的层次，以便最大程度的控制和威慑下属，这是何等的肤浅，何等的无知，蠢字不足以描述你的万分之一。”艾南嘴里啧啧有声，脸上挂着浓浓的不屑之色，“基尔加丹，你对灵魂一无所知。”

在艾南看来灵魂是一个人真正的本源，魔法世界身体损坏了有的是办法修补，唯独灵魂缺失了很少能找得回来，即使勉强修补也会留下无穷无尽的后遗症。是以，他在制造麦迪文的时候基本借用的是老狐狸聂拉斯留下的能量，只在其核心处刻下属于自己的精神烙印。连他都不敢轻易削弱自己的灵魂，基尔加丹却那么做了，不是无知者无畏又是什么。

屈指一弹，无形的力量将灵魂碎片托起，缓缓上升到了艾南眉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