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时彦皱眉道:“我哪能得罪什么人?”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有所怀疑,这件事要从七天前说起。”
“哦?怎么了?”江仁山问道。
胡时彦说道:“七天前,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出了车祸,好像是汽车爆炸之类,但幸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经过抢救后活了下来。调养两天后,气色越来越好。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出院回家调养,谁知到了第三天,他就莫名其妙做噩梦,说看见鬼之类,最后竟然失心疯自杀了。另外,他的家人也休息不好,起初还以为是因为亲人过世伤心过度,但后来发现他们的精神开始错乱,也都说看见了鬼。”
“哦?”江仁山轻咦一声,“是汽车爆炸吗?”他想起了七天前的事情,当时他发现有人在一辆豪车底下安装炸弹,他出手干预,让炸弹的威力没这么大。时间、事件如此巧合,凶手是不是他呢?念及此,一个须发脏乱、满眼仇恨的人影出现了在他脑海。
“后来这家人觉得不对,就到处请高人做法,但都没什么用,甚至连法师都大病了一场。”胡时彦接着说道,“那家人顿时慌了,不知怎的就想到我了,于是来求我爸,让我去看一看。”
江仁山眉头一皱:“他们怎么知道你能行?”
胡时彦苦笑道:“我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修真者,我爸在老朋友面前显摆了一下,最后就传出去了。”
江仁山连连摇头:“以后你家就多事了。算了,这个暂且不谈,你过去之后发现了什么?”
“我才修炼几天,又不懂风水、法术,哪有什么发现?”胡时彦说道,“我见他们精神很差、身体虚弱,于是就动用元力帮他们推拿了一下,见他们精神好了些后就回了。谁知道回来没多久,我也感觉精神越来越差了。”说到这里,胡时彦突然“啊”了一声,急道:“我想起来了,当我出门的时候,我感觉浑身一凉,但我当时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中了邪术。”
“你没用神识仔细看一下吗?”江仁山问道,“鬼用肉眼是看不见的,但用神识可以发现他们。”
胡时彦摇头道:“我刚刚修真,还没习惯用神识呢。”
“这也是。”江仁山点头道,别说胡时彦,他刚修真的时候,还没有脱离常人的习惯,也不懂得动用神识,后来经过玉泉真人的提醒,才知道神识的用途和重要性。
“江哥,你打算怎么办?”胡时彦问道,“要不要也去看一下?”
江仁山说道:“如果他们没使邪术害你,我倒不会插手,现在却要去讨一个说法,哼。”他也有些怒了,就算有恩怨,互相了结也就罢了,不要牵扯其他人就行。现在这凶手害死一人不说,害连累了自己的好友,这个仇非报不可。
“那好,我们这就去吧!”胡时彦立即叫道,平白吃了一个亏,他也吞不下这口气。
江仁山说道:“现在黑灯瞎火的去什么去?明天再说。”
胡时彦拿出手机一看,这才发现已是晚上一点多了,不由惊道:“我竟然睡了十几个小时,我还以为只是打了一个小盹呢。”
很快,第二天早上来临。胡祖德听说江仁山要去他朋友那里,立即赶了过来,说道:“江先生,我跟你们一起去。”江仁山点点头,有熟人过去更好办事。
一路上,胡祖德向江仁山讲述了一番他这个朋友的事迹。原来,他死去的朋友名叫程民庆,也是搞房地产的,另外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城郊一个村的干部。
现在城市化越来越快,村民们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值钱。胡祖德也曾想过在村民手中买地,机缘巧合就认识了程民庆,算是有点交情。
“这程民庆为人如何?”江仁山问道。
胡祖德说道:“不怎么样,一个小小的村干部,听闻身家已经上亿,还能有什么好评价?”
“纪委的人不查他吗?”胡时彦暗暗咂舌,不由问道。
“怎么查?”胡祖德说道,“村干部说起来是游离于国家行政干部体制之外的,而且他们往往也是村属企业的高层,并且都有自己的产业,财产很难监管,政府很难说他那是违法所得。这种人我平时也不愿与他多打交道,但孤儿寡母的求到我面前,也不忍心拒绝。”
“孤儿寡母?”江仁山问道。
胡祖德叹道:“是啊,程民庆的家中只剩下三口人,儿子只有两岁,另外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母亲。自从小彦出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去过问他们了,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若非如此,他早就闹腾起来了,自己的儿子好心去帮忙,却自己害了一身骚。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有江仁山在,他不认为胡时彦会出什么差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