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是这宴会的主人,负责从中挑选出最好的花,然后送入宫中,专供皇帝与后妃们观赏。
人群围拢,名媛权贵们都满心期待着今日的成果,苏月梅与其他几位夫人站在花丛中间,盛装打扮,珠光宝气,秦淑瑶挽着她的手,不时听着旁边几位夫人讲解。
很快苏月梅就察觉出身上的不对劲了,脖子上的皮肤传来难耐的瘙痒,这样的场合她为了维持自己的仪态,自然不能伸手去抓,可是这样抓心挠肺的痒从骨肉里传来一般让人难以忍受。
“嗯……”实在忍无可忍,她伸出手去朝脖子抓了几下,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胸前,后背,浑身都开始传来逼疯人的瘙痒,她恨不得有无数爪子可以在身上不断抓。
不自然的隔着衣衫,根本无法缓解那种瘙痒带来的感觉,身旁秦淑瑶也发觉了她的异样,低声问道:“娘,你怎么了?”
苏月梅咬着牙,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不知为何,我身上痒得很厉害,好像被无数的虫子咬过,脖子身上都是。”
“娘,这可怎么是好?”四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只要她与任何地方不得体,都会给秦家丢尽脸面。“好痒,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爬。”
苏月梅扭动着身体,试图通过摩擦衣料缓解瘙痒,最后实在忍不住,伸手去抓手背,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多了几道明显的红痕,旁边几位夫人自然也看见了,一时之间脸色纷纷有些怪异。
“娘,不要抓了,你这样会更难受的。”秦淑瑶低声提醒,苏月梅已经忍受不住,将手伸到了后背,甚至是伸入了脖子里。
围观的人群纷纷瞪目结舌,此等失态的举动真是左相夫人?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在四处抓痒,真是仪态尽失,丢尽脸面。
“夫人觉得这一株如何呢?”
尚书夫人本想解围,无奈正忙着抓痒的苏月梅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只顾着自己不断伸手挠着脖子背上的皮肤。
“娘,您是不是身体不适?”秦淑瑶扯了扯她手臂,眼神十分疑惑。
苏月梅脸上急不可耐,从一只手开始挠痒已经变成了控制不住改为两只,左相远远瞧见,气得胡子都竖起,他的夫人今日彻底让秦家沦为笑柄了。
“原来如此。”司马凌晨看着众人脸上怪异的神色以及秦夫人失态的举动,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南宫云动了手脚。
她心中有鬼,根本不敢直视司马凌晨漆黑深邃的眼睛,悄悄站了起来,准备寻借口离开。
“爱妃这是要去何处?”南宫云斜着身体,险些掉下去。
“这不是有些闷了,想出去透透气。”
“是吗?不如本王陪你?”
南宫云连忙罢手,到了没人的地方岂不是等着被你修理,乖乖坐回了原位。
“还是算了,一会儿再去吧。”
“秦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呢?似乎不太对劲的样子?”他故作不解,挑眉看向南宫云,不意外对上她闪躲的目光。
“爱妃精通医术,想必一眼便能看出来吧?”
南宫云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呵呵!这个妾身就不知了,说不定是花丛里头有虫子之类,又或者花粉过敏。”
“本王方才跟你说过什么你可记得?”
她摇头:“王爷方才什么都没说啊,况且你若是想要趁机威胁污蔑我的话,未免太过卑鄙,王爷也是不屑于做这些事情对吧?”
“别在本王面前耍花样,你若是好好说了,我便饶你一次,否则一会儿大夫诊断出来结果,你就等着左相传唤。”
她一听就慌了,抓住司马凌晨的手臂:“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被审问?”
“你指天发誓,什么也没做?本王说了,你若是没动手脚,跟你姓,如今你为了让左相夫人出丑,在那翡翠上动手脚,别想着蒙混过关,今日只有你动过那一串翡翠。”
她淡淡扬起嘴角:“王爷想以此要挟我不可能,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他们从何查证?分明是二夫人送的东西,我不过是看了一眼。”
“你可真不知悔改。”司马凌晨缓缓举起面前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带着微微的怒气。
南宫云视若无睹,继续看着场上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