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冷厉的话一说,几人脸上挂不住,清白交加,碍于太子妃的身份,又不能得罪,只得默默垂头。
“不知几位夫人可有看见我夫人接触过秋凤丹呢?”秦岭着急问道。
韩夫人十分肯定的点头:“自然是有的秦大人,而且秦夫人还说了这一次的秋凤丹十分艳丽,送入宫中一定会受到后妃们喜欢,还特意亲手挑选了好几株。”
“这……”那大夫顿时为难的看了秦夫人一眼,将手中的珠子放到了桌上,小心翼翼开口:“如此也算真相大白了,这翡翠珠子本身并无不妥,只不过让夫人变成这样的是那些花。”
“一派胡言,花如何会让我娘变成这样?”秦淑瑶指着几位夫人:“她们同我娘一起接触过秋凤丹,为何唯独我娘出事了?”
大夫抬手,“太子妃不必动怒,容老夫解释一番。”
南宫云从头到尾都安静的站在一侧,偶尔接触到司马凌晨别有深意的目光,也是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悄悄冲他眨眼睛。
“王爷可知道秋凤丹的作用?”
司马凌晨薄唇轻启,也不看她:“本王相信你是一定知道的。”
南宫云又朝那大夫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有几分本事的人都该明白,但那不过是表面现象。”
若是加入了无色无味的化学成分,秋凤丹就能变成毒药,皮肤过敏之人碰了就如秦夫人这般情形,若是一般人接触了,也不过是会痒上几个时辰,只能感叹她运气太好,一不小心整个人,都能碰上对方如此的体质。
“这秋凤丹也不是什么毒药,但是有些人皮肤碰不得,夫人便是属于此类,如今老夫只能开一些药让夫人减轻痛苦,但要完全恢复,还需登上十二个时辰,这期间你们不能松开夫人的手,否则她会耐不住瘙痒而去挠脸上皮肤,只会更严重。”“如此说来,并不是珠子的问题了?”南宫月推了推刘玉琴,她斜斜依靠着椅子,“娘,没事了,你快醒醒。”
刘玉琴缓缓的睁开眼,两额隐隐作痛,一把抓住南宫月的手:“月儿,你姨娘如何了?”
“娘,姨娘没事,并非中毒。”
“哼,没事,月表妹你没听清楚大夫说的话吗?那翡翠珠子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若不是因为你们送的好东西,我娘就算是碰了秋凤丹,也不会弄成这样,对不对呢大夫?”她转身一脸冰冷的看着那诊脉的大夫。
“这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司马凌昭缓缓来迟,屋内气氛一时僵持不下,秦淑瑶一见他,脸上的狠毒愤怒褪得干干净净,楚楚可怜的换了一副面容。
南宫云抬头看向司马凌晨,一双清澈的眸子透着浅浅笑意。
“见过太子殿下。”
众人齐齐行礼,南宫月一双眼睛不时落在他身上,眼底透出几分欲语还休的痴迷,南宫云无意间发现,不禁呵呵在内心暗笑,原来如此,她费尽心思除掉自己,为的不仅仅是太子妃的位置,还暗地里对太子芳心暗许,既然如此为何还跟林家公子勾搭到一起,水性杨花。
“让殿下见笑了,大夫已经诊断完,并无大碍,过两日就会好了。”
司马凌昭眯起眼,侧头看去,秦夫人狼狈模样尽收眼底,他面无表情,嗓音清冷:“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秦相。”
秦淑瑶上前拉他的手,娇声道:“殿下不必担心,娘只是因为受不住秋凤丹的花朵,才会如此失态,加上有人故意陷害,所幸没有伤及性命。”
南宫月脸上血色尽褪,呆呆的看着秦淑瑶,她唇边隐约透着冰冷与得意,莫不是自己对太子的心思被她发现,一阵后怕,忙拉着刘玉琴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我母女二人可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在那翡翠上动半点手脚,有违此言,天打雷劈。”
“哦?既然如此,那你们说说,翡翠珠子是你们送给娘的,为何娘一戴上一出了问题?”秦淑瑶不打算放过这母女二人,步步紧逼。
南宫月痛哭,一脸冤屈指着南宫云:“望殿下明察,我们来的时候姐姐说要打开看一看,她也曾亲手碰过这翡翠珠子,根本就是她想要嫁祸我们母女二人。”
南宫云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玉琴跟南宫月,又将目光投向司马凌昭,一脸的诧异:“太子殿下,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害秦夫人呢,再说大夫都已经说了跟翡翠珠子没有关系,我若是碰那么一下就出了事,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妹妹你如此污蔑我,然后让姐姐在众人面前如此自处?”
司马凌晨闷闷咳了几声,一言不发站在她身侧,黑眸深邃,一汪寒潭里看似风平浪静,却隐隐透出几分寒意。
“夫人有何解释?”司马凌昭冰冷的视线一下子看了过去,刘玉琴心头一惊,仍旧死咬着南宫云不放:“望殿下定夺,我们母女二人实在是冤枉,从未对秦夫人生过半点加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