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谁是你兄弟,你又是谁的大哥?别脏了我的耳朵!看刀!”乔钟葵还想再劝,公冶长抡刀就剁。
乔钟葵把马又一拨喝道:“如此不识抬举,来人,给我拿下!”
手下的兵将往上一闯,把公冶长困在当中,公冶长抡开大刀跟他们就杀在一起。公冶长也是一只虎,汉王的兵将想拦住他,谈何容易?
杨勇和公冶长一拼命,汉王的这些兵将们被杀得哭爹喊娘。两个人如下山的猛虎遇到羊群一样,往前一冲就是一道血胡同,这些兵将们只恨自己命苦,遇到这二人。
郭亮和乔钟葵远远地看着,杨勇一马双胯,身背后还坐着个美女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腰,既是种拼命,也不乏风流和洒脱,说白了,拼命时还搂娇抱美。大枪施开了,神出鬼没,杀人简单就是一种享受。
他和公冶长如入无人之境,汉王手下这些兵将们被打散,又围上来,然后又被打散,反复着,但死伤军兵的数目却在猛增。
乔钟葵一皱眉道:“军师,这两个人活的还不好抓呀,要不命令军兵放箭,射死他们算了。”
“不,这两个人身份特殊,特别是杨勇,既是皇亲国戚,还跟王爷一母同胞,王爷说要活的,我们不能自作主张把他宰了,否则王爷要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郭亮摇了摇头道,“不过,让他们俩表演一下也可以,少安毋躁,我们手下这么多将士呢,就是站那儿不动,让他们二人杀,也得把他们累死。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他们筋疲力尽时就得束手就擒,有点耐心,以防万一,准备几道绊马索就行了。”
“军师高见。末将这就去安排。”乔钟葵说完点手唤过来几个军兵,交待了几句,军兵领命。
杨勇杀得性起,战马所到之处,无人匹敌,长枪所指,军兵四散奔逃。
“兄弟,不可恋战,快随我冲出去!”这时公冶长杀到近前,一摧马冲到了杨勇前边,杨勇在后面紧紧跟随,三个人两匹马如飞似箭,趟起滚滚烟尘向东北方向冲去。
郭亮和乔钟葵指挥着军兵围追堵截,公冯长正跑着,突然,平地上弹起一道绊马索,有一米来高。
公冶长的乌锥马乃是宝马良驹,早看到了,四蹄往空中一跃便飞过去了,可是刚一跳过去,第二道绊马索又起来了,比第一道还高半尺。
这一下乌锥马可跳不过去了,公冶长眼明手快,喊了一声“兄弟注意绊马索”,遂把大刀一翻,刀刃向上,一个海底捞月,绊马索被挑断了。乌锥马没费力气便冲过去了。
这时,第三道绊马索又起来了,公冶长照样挑,杨勇的马也轻而易举地逃过了第一道绊马索,两匹马像箭打一样继续往前冲。
三道那么高的绊马索没起一点作用,这时成千上成万的兵将叫喊着又围了上来。
两个人一看,前面的兵将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根本杀不出去。一拨马二人往又往回杀,但二人往哪个方向冲,哪里的兵将就会越聚越多,两个人东一头西一头就乱撞开了。
二人一直杀到临近中午,整整杀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杀出重围。汉王的兵将太多了,除去攻城伤亡的,余下的至少还有十二万人马,正如郭亮所说,这些兵将都站着不动,让人随便杀也得把二人累死。
此时杨勇和公冶长浑身是血,脸上连血带汗带灰土,跟开了花脸差不多,坐下的战马也累得执法淋漓,两个人一看,完了,我命休矣!
远处观看的郭亮和乔钟葵一看,两个人要顶不住劲儿了,不由得抚掌大笑。
笑毕乔钟葵道:“军师,末将带人冲上去,一举可擒此二贼!我们马上就可以撤退了,这都耽搁了一个半时辰了。”
没等郭亮作答,报事的军兵跑过来单腿跪地:“报!报军师和先锋官,正北来了一支人马,离我们不足四十里了。请定夺!”
郭亮刚然一愣,昏君的救兵到了?“哪里的人马?有多少人?”
“回军师,大概一万有余众,主帅是‘屈突’字大旗,其他的小人不知。”报事的说完走了。
“区区一万人马,怕他何来?”乔钟葵不以为然道,“待末将先擒了二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