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摧马也往前走了几步,见三王子长得人高马大,一身金属甲衣,外罩英雄氅,往马上一坐,有几气威风,只是这张脸长得不怎么顺看,饼子脸不说,微微有些翘下巴,还一脸的麻子,五官搭配也不太和谐,小眼睛闪着凶光,称砣鼻子,鲶鱼嘴,络腮胡,面带凶恶。
杨勇看摆多时并不识得此人,答道:“正是杨勇,喝话的突厥鞑子,姓字名谁?”
“我乃三王子粘罕是也!怎么昨天没杀了你,你不甘心,今天又来送死来了?”粘罕得意道。
杨勇不屑一顾道:“粘罕,昨天老子是让着你,让你多活了一天,你认为把几匹破马连在一起,当真就天下无敌了?今天老子就把你的铁甲战阵变成铁甲尸阵!”
“呔,你小子可真够狂的!你要真有这本事,怎么连自己的性命都朝不保夕呀?你风流成性,放荡不羁,连你亲弟弟都要杀你,在中原混不去了,如今又跑到吐谷小邦妖言惑众来了。可惜呀,吐谷的伏允老贼有眼无珠,硬是拿驴粪蛋当金元宝了,还把女儿给你,真是瞎了眼了!哈哈哈……”粘罕说完,纵声大笑,其众将士也跟着放肆地大笑起来。
杨勇一看粘罕辱骂自己,不由得火往上撞,转眼他又笑了,你想斗口,老子就陪你两句,想到此心平气和道:“哦,你就是粘罕,今天老子可算见到真人了!”
“嗯,什么意思?老子的威名,如雷贯耳吧?”粘罕收敛笑容道。
“是啊是啊。三王子不仅名望大,这名字也起得好哇,你的父母真有先见之名啊!粘罕,名符其实,如驴贯耳。这驴都犟啊,这驴脾气一上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别有用心地看上人家的姑娘,死皮赖脸地就粘上了,人家不答应,就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最后不惜兴兵犯境,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
“啊你?你我抢女人,杀我大将,还敢辱骂本王,哇呀呀,本王跟你拼了……”粘罕忍不住摧马抡刀就冲过来了。
他一出马把手下兵将给急坏了,心说,你真是混蛋二百五,我们有无人能敌的铁甲战阵,冲过去还像昨天那样把他们打零散就得了,你跟杨勇废什么吐沫?再说了,这成千上百的兵将,还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吗,巴图和金洪那么厉害都不行,你那两下子岂能是杨勇的对手,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二弟,给我回来!”二王子纳罕也吓了一跳,喊了一声,但无济于事,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粘罕赌气,头也没回就冲向杨勇。
杨勇一看,好吧,你出来就好,老子今天挑了你再说,想到此双腿一夹战马,喊了一声“驾”,这匹马便迸蹄而出,杨勇摘下大枪直取粘罕。
粘罕小眼睛瞪得溜圆,二目发着凶光,抡大刀就剁,恨不得连人带马将杨勇劈为两半。
“去你*的!”杨勇横大枪当啷一声把大刀架出去了,二马错蹬后又对冲过来,二人刀枪并举杀在一处,刀枪的撞击声震耳欲聋,每一下似乎都有开山断海之势。
令杨勇吃惊的是,这粘罕武艺不差,力大刀猛,想三下五除二挑了他也不容易。
二人打了五六个回合,二王子纳罕担心弟弟有失,把手中的大刀一举代替军令,突厥铁骑便汹涌而来。这边早有准备的吕珂等人,一声令下,带着吐谷铁骑也冲杀过来,双方又混战在一起。
这次双方刚一接触,突厥这边号角声响起,突厥兵将往后退去。粘罕一看杨勇的确厉害,也不打了,拨马就跑。
杨勇知道突厥的铁甲战阵又要出场了,向后看了一眼早就做好准备、蓄势待发的桑木达和杜义,然后故意驱兵追赶。
果然,鼓乐声响起,突厥兵往两边一分,把阵容强大的铁甲战阵又给露出来,很快这架巨大战车踩着鼓点,向着杨勇等人碾压过来。杨勇为了给桑木达和杜义创造机会,指挥着人马硬着头皮迎战。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杜义和桑木达一看,好了,这次该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