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两边的军兵如狼似虎,啪啪就甩过来两鞭,李靖的脸上和身上的血就下来了。
“你们这些牲畜,为什么打人?”夫人心痛得哭骂,李靖怒目而视。
“再敢哆嗦,加十鞭!”一个军兵冲夫人喝道,还算不错,这些军兵看夫人是个女流,没甩她鞭子。
李靖和夫人便不说话了,心里却在为女儿李婉儿祈福,李婉儿没落到官府之手,这是他们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
又走出二里地,道路旁边闪出一片树林。
这些隋朝的兵将走了几十里的路浑身汗浸浸的,一身甲衣的王伦坐在马上手提折铁大刀,看了看天,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骂道:“他娘的,太热了,将囚车赶进树林,临时休息一下再走。”
军兵答应一声往刚要下官道,县令杨树青提马追上王伦施礼道上:“将军,这里离咸阳只有十几里路,为了安全起见,不如我们进城再行歇息……”
王伦把嘴撇成了八万:“安全?离城只有十几里了,还有什么不安全的?难道还有人敢来劫囚车不成?本将军借他个胆子!不必多说,进树林休息下再走不迟,这又不是去投胎,赶那么紧干什么呢?”
“尊命。”县令不敢说别的了,其实天这么热他也想休息,于是一千多人马押着囚车往树林而来。
进了树林,王伦下马,将大刀往地上一戳,松开甲衣,晃着高大的身躯席地而坐,并解下头盔当扇子还扇了几下,别提多舒服了。
其余的兵将也都纷纷下马,松开甲衣,有的靠着树,有的还躺下了,这些战马也累得不轻,有的啃起了树皮,有也卧到了,突突地打着响鼻。
就在这时,一道丽影从树上就下来了,这些兵将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这道丽影手中的宝剑一转圈的工夫,几声惨叫,三四个隋朝的兵将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啊,李婉儿?保护囚车!”这些兵将一乱,像诈尸一样都起来了,有人眼尖,喊了一声,隋朝的兵将各执刀剑,呼啦一下把囚车护住,有不少兵将向李婉儿就扑了过来。
杨树青等人一看,赶紧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系甲拦群,飞身上马,指挥着兵将来围攻李婉儿。
“不要慌,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要活的!取本将军的甲衣来!”王伦稳如泰山,还在这儿里摆谱。
可他话音未落,从树林深处又蹿出三匹战马,马上三员大将正是杨勇、杜义和张英,三将大喝一声,飞马杀入敌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