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俨刚说完,范兴跪下往上叩头:“王爷明鉴,末将冤枉!裴行俨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为了张霸的事,他怀恨在心,这是借刀杀人,要置末将于死地呀!王爷要给末将做主,末将追随王爷鞍前马后十多年,王爷应该清楚末将的为人,末将纵有天胆也不敢如此欺瞒王爷,裴行俨纯粹是报复,末将的所作所为,有吴将军和数千将士作证,不信你问问他们?王爷也可以亲自到现场查证真伪!”
靠山王长这么大没遇到过这种官司,各说各的理,谁说的都是头头是道,天衣无缝,一时真假难辨。杨林只有问吴亮,但此时的吴亮已经被架在火上,考虑到自己的前途利益,他明知道范兴是在瞪眼说瞎话,但也不敢说明事情的真相,忙往上施礼道:“王爷,范将军句句属实,有五千将士为证。”
范兴一听大喜,暗道,吴亮站到了自己的立场上,他哥哥吴魁也必然得向着自己,他哥俩也是手握重兵,是靠山王手下的得力干将,他俩如果能向着自己说话,比自己一个人更有力度,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由他们哥俩鼎力相助,搬倒裴家父子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范兴仗着胆子往上施礼道:“王爷,裴行俨被杨勇和李靖捉去这么半天,又毫发无损地放了回来,很明显他已经投降了反贼,来这里做内应来了,请王爷明察。”
裴行俨武艺高强,脾气火暴,但嘴上的功夫可不行,要讲能言善辩,他还得拜师学艺,自己一句假话没有,范兴全是无稽之谈,但靠山王却摇摆不定,不辨真伪,此时的他被气得已经乱方寸,指着范兴和吴亮,脸气发白,直打哆嗦,但只重复这样两句没有说服力的话,“你?……你们胡说八道!小爷岂会投降反贼?”
裴仁基一看赶紧跪倒施礼:“王爷明鉴,犬子生性火暴,一向不服人,根本不会投降反贼的,再者说了,末将还在王爷身边效力,犬子不憨不傻,根本不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的,这是有小人进谗言陷害我儿,王爷千万不要上当。”
“裴仁基,你说谁是小人?请你明言?”范兴和吴亮怒叱道。
“哼,是谁谁心里明白!”裴仁基冷笑道。
“裴仁基,就算是我们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心,那你说,你儿子被贼人捉去又放了回来,毫发无损,连战马和双锤都在,他又没有投降,这做何解释?”吴亮一瞪眼道。
裴仁基道:“这又何难解释,不许贼人使反间计吗?”
“反间计?亏你想得出来,我看是你们父子在施计演戏吧!”范兴反唇相讥。
“你存心报复,蓄意谋害!”裴仁基忍无可忍。
……
两方面就激烈地争吵起来,“好了,好了,都给我住口!”靠山王现在糊涂了,脑袋都是大的,听着谁说得都有理,一时拿不定注意,只好宣布撒帐。
靠山王真假难辨,偷偷地把大将郑天顺和吴魁叫到自己的营帐之中问计于他俩。二人说出一番话,靠山王一听对呀,我真是老糊涂了,就依计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