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统可比嚣张的时候,有一员小将飞马挺槊进了武科场,冲到统可马前大喝一声:“突厥鞑子,休得猖狂,本王教训教训你!”
统可比一看,来个毛头小子,别看个头接近成人,体格也非常棒,头上高束紫金冠,一身甲衣,威风凛凛的,但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告诉他,这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统可比一看更乐了,根本没正眼看他,而是对看台上的李渊喊道:“唐王陛下,这也是你派来的?老的老的,小的小的,是大唐真的无人了,还是唐王陛下看不起在下,有意搪塞呀?”
李渊一看正是齐王李元吉,他先是一愣,接着生气了,这孩子不在皇家后院读书习武,跑这里捣什么乱,于是赶紧命人把李元吉传唤过来。
“突厥鞑子,父皇叫我呢,等会儿再收拾你,你可不许走!”说着李元吉小脑袋一歪,拨马提槊往观武台飞驰而去。
统可比看着李元吉的背影,一阵冷笑,但是等他蔑视的目光落到李元吉手中的槊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李元吉手中的这杆槊可不小,长度超过一丈二,槊杆比鸡蛋还粗三圈,锃明哇亮,槊锋长度接近一尺,槊刃寒光闪烁,夺人二目,整条大槊纯金属打制,估计重量不会低于五十斤。
一个十几岁的娃娃,使这么重的兵器,可见此人勇武不凡。
统可比看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李元吉就飞马到了观武台前,他挂好大槊,飞身下马,跪倒施礼:“父皇,元吉给父皇问安了。”声音又细又尖,童真未失。
李渊把脸一虎:“元吉,你不在皇宫后院习文练武,因何跑到这里胡闹?”
李元吉一点也没在乎,往上磕头:“父皇容禀,不是孩子来这里胡闹,孩儿正在练武,听说突厥鞑子嚣张至极,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他,孩儿便过来了。眼前大哥、二哥、三哥都出征了,孩儿不收拾他,难道还要父皇亲自动手吗?”
李渊听了这话心里非常受用,他就喜欢有血性的霸气儿女,但脸还是沉着:“放肆!这不是你玩耍的地方,突厥的王子很厉害,双枪将都不是对手,赶紧到后宫去吧,免得自讨苦吃。”
“父皇,二哥李世民和三哥李元霸不比孩儿大几岁,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三个哥哥出征杀敌为国效力,孩儿今年都十三岁了,也不能老躲在皇宫里当饭桶,孩儿苦学武艺八载有余,今天突厥鞑子找上门欺负人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元吉振振有词。
李渊知道李元吉没说大话,五岁开始,就有专人教他武艺,李渊对儿女们的艺业很关心,每年都考他们一次,李元吉虽然只有十三岁,文采不怎么样,但却有一身惊人的好武艺。李渊担心的是,李元吉年纪太小,又没有经验,能是统可比的对手吗?
柴慎见他犹豫施礼道:“陛下,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人,不如让齐王下场试试,如果输了,齐王还是个孩子,不算丢人。万一要是赢了,统可比就得拍屁股滚回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