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大起。
上百投石车,虽然没有号称可轰上吨巨石的投石车,但是也声势浩大,在二千厢兵的推动下,开始又跟着楼车而来
再后面,架着云梯的士兵,整齐的移动着。
至于木车,更是数以千计,密密麻麻的准备着,所谓的木车,实和地球上曾经有用过的土坦克差不多,为四轮大车,顶部是尖斜形像屋脊似的巨木,不怕弓矢,亦不惧石击,且蒙着药制牛皮,不容易燃烧,中有一尖木柱,可撞城墙
这就是方信的饱和攻击思想,一次性攻击,彻底使敌人无法反击而崩解,绝不行断继增兵的添油战术,为此,已经花费了全省大部分的储备
战鼓号角齐鸣,响彻天地,攻势正式开始。
顿时,刀光剑影,喊杀连天,交错的箭雨连绵,划破天空。
“轰隆!轰隆!”一连串巨响,数以百计的石块直飞上去,撞击在城墙之上,里面甚至有着油弹,因此进攻才一个小时,整个东屯已经冒起数十股浓烟,直冲天空,隐见火光。
从云梯和楼车上,潮水一样涌入,而东屯关上,也在拼死的抵抗着,方信脸无表情,只是凝视着,一次又一次的指挥着各卫,保持着连绵攻击,一刻时间也不会给他们有缓冲的机会
战鼓一下接着一下,直敲进进奋战的每一个人心中。
而城下,数百撞车,都奋战在城墙下,攀城、撞墙、击门,务要使敌人疲于奔命,不敢在任何一处稍有懈怠。
“轰!轰!轰!”时间就在这种声音中不断的流逝,方信高踞与车台之上,扫视敌我双方你死我活的惨烈攻防战。
自早晨到下午,分批可以轮战的安昌军,还保持着士气,虽然已经有大批木车、楼车、冲车被砸毁甚至被焚烧,但是城内军民疲于奔命,抵抗明显弱了下来。
攻城的安昌军,如不畏生死的工蚁,已经攻到了城墙之上,就在这时,与方信同行的彭含志才终于说了今天第一句话:“哎,城破了。”
彭含志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方信硬拉着他上前,还是使他很生气,今日一直不说话,直到现在。
方信却不以为意,说着:“本应该如此。”
接着就发布命令,将又一批养精蓄锐的精锐,投入了战斗,顿时,人数各达五千的虎贲,加入了战斗,这批身经百战的精锐在这时间一加入,如压垮牛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片刻之后,城墙上一片欢呼,大批军涌入,终于站住了脚跟。
城墙一破,关内敌军士气大跌,没有多少时间,城门轰的打开,大队士兵立刻蜂拥而入,见人就杀,战况极为激烈。
再过一阵,城内杀声震天,浓烟火屑蔽空,展开更激烈的近身肉搏战。
不过,这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恭喜镇南侯大获全胜,不过,此战虽胜,也要折了一万士卒吧!不知以后还要折损几次呢?”彭含志拱了拱手,说着。
“哈哈,年兄又在欺我哉,此战已胜,以后虽有九郡数十城,又安有抵抗?大军所向,无不投降也,就算有几个不识天时,也是螳臂当车了。”方信冷笑的说着。
再等片刻,兵器交击声渐少,不少敌军纷纷弃械投降,安昌军不断涌入城,方信露出了笑意,就在这时,数骑策来,报告的说着:“布政使郑光涵和总兵方真雷,退守内府,决意顽抗。”
方信听了,平静的说着:“给我连连劝降三次,如是再不降,一把火烧了!”
虽言说三次劝降,但是实际上那神色,毫无疑问只是故作姿态,只要里面拒绝了,立刻就要连府尽烧之。
彭含志失声道:“甚么?”
顿了一顿,他对着方信拱手为礼,说着:“镇南侯,您以扫逆为名起兵,布政使郑光涵和总兵方真雷抵抗也是尽其守土之职,郑光涵为朝廷三品大员,素有威望,宜之安抚以安全省官吏,今若焚府尽杀之,恐有损镇南侯您的仁德之名。”
方信浮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吾先前就有徼文,今吾讨高逆,如从,来前议事,不从,就为高逆之党羽,吾当伐之,今既是顽抗,使我军伤亡一万,那就是彼等欲为高贼之死臣,吾自当成全之。”
说着,就不再观看彭含志脸色,直接下令。
命令既下,城中一处顿时大火燃烧,没有多时,楼阁倒塌之声,死伤者在火中惨呼之声,连绵不绝。
彭含志入内,远见此惨状,不由脸色苍白。
李睿之用意,他实际上也明白,凡欲得天下者,必得行王霸二道,大军实际上更在于威慑,如果每个郡县,都属这种情况,抵抗不休,那要死多少人?只有以杀止杀,让后面郡县知道抵抗的下场,这样大军上前,郡县望风而降,才是正途。
可是堂堂正三品大员,进士出身,一省首官,就这样一把火烧了,没有半点价值,的确让他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