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没想到韩暮这么直接,呸了一声转头不理他。
韩暮哈哈一笑道:“那第四人既不是你的妾室,到底是谁呢?”
姜文没好气的道:“我哪里知道,刚才看了半天也没瞅见。”
韩暮指着他睁大眼睛道:“哦!原来不是在赏月季。”
姜文第三次脸红,道:“难道韩大人就是来观风景的么?”
韩暮心道:这黑大个倒也不是傻瓜。正在此时一名婢女正好端着空茶杯去厨房续水,韩暮无瑕和姜文斗嘴,忙拉拉姜文的衣袖,朝那丫头努努嘴;姜文一怔接着便会意的一笑,咳嗽一声从花坛后走出来,迎着那婢女而去。
那婢女迎面看见姜文,忙垂首施礼,姜文哼了一声道:“里边在干什么啊?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似地,吵得本老爷都无法看公文了。”
那婢女心道:你那房离这里隔着几间屋子,怎么吵得到?嘴可不敢犟嘴垂首回道:“回禀老爷,是夫人她们在打什么麻将牌。”
姜文昂首道:“哦,都些什么人呐。”
那婢女偷偷瞅了姜文一眼心道:老爷是怎么了,平日里哪管这些小事。无奈回禀道:“有夫人,还有府韩大人的两位夫人,还有一位便是表小姐了。”
姜文脸的肉抽搐了一下,呆了一呆,淡淡道:“知道了!你去。”
那小婢如蒙大赦,福了一福转身去了;姜文急匆匆来到花坛后,韩暮伸着脖子早将他们的对话尽数听入耳中,忙问道:“表小姐是谁?”
姜文叹道:“哎!原本以为苏姑娘饱读诗清淡无为,怎么也玩起这耍钱的事来,真真不可思议,哎……”
韩暮见他长吁短叹,没空听他啰嗦,急道:“谁呀?她谁呀?”
姜文这才收拾痛心疾首的心情告诉他那女子是自家夫人的表妹,姓苏名蕙,乃是长安始平县人,年后来自家走访表姐姜夫人,每年都如此,总要小住一段时间,长安城的才子诗社都要请她前去捧场,却是个才情高旷的女子;只是这几日长安城春日诗社兴起,所以一直出席各种活动,倒是和韩暮未曾见面。
“姜夫人的表妹?”韩暮暗自念叨,又是一个才女,为什么才女总是喜欢打麻将呢?
他看了看一旁姜文痛心的样子,想来这才女恐怕真有斤两,这黑大个的表姐夫看去都很是敬佩的样子,绝不似作伪。
韩暮眉头一皱,计心来,附在姜文耳边耳语一番,姜文脱口而出道:“你是说分化她们?让她们三缺一?”
韩暮忙低声道:“嚷嚷什么?怕她们听不见是怎么着?”
姜文压低声音道:“怎么个分化法?”
韩暮嘿嘿笑道:“那苏蕙不是喜欢诗作么?我这里倒有半首诗,精彩绝伦,我写下来给你,你见着她时可以给她鉴赏,保管她没心思再打麻将,定然茶饭不思的要看另一半诗作,如此一来,哪还有心思玩那麻将牌呢?”
姜文怀疑的看着韩暮道:“你做的诗?有这么大魔力?”
韩暮看出他眼里揶揄之意,道:“名家手笔,绝对不同凡响,我哪有那本事,记在脑子里的。”
姜文期期艾艾的道:“成么?别让人家笑话了,那可是写诗的行家。”
韩暮眨眨眼道:“那姜大人倒想个办法来,我也省的费这番心思,你家夫人沉迷于此,以后恐怕你就要独守空房喽,耍钱这玩意越陷越深,到最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姜文想了半天咬牙道:“成,姑且一试,你要挑那好一点的诗,不要白费了功夫,我送夫人表妹诗作,夫人知道了定要骂我,争取一次成功,我可不想招二回骂。”
韩暮眨眨眼睛道:“放心您那。”
两人各自散开,韩暮回到房中搜肠刮肚的在脑海里开始,什么样的诗作能吸引才女的眼球呢?
要有新奇感,这一条让韩暮将古诗统统挥到一边;要有意境,有情调,有华彩,而且还要有点小暧昧,用词遣句要绝对的考究,还要蕴含若有若无的深意;这几条一筛选之后剩下来的诗作就不多了,韩暮皱着眉头,两指在案几轻轻敲打,忽然眼前一亮,就这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