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英明,此举老臣看可以,军队的数量还需有所控制,这些优惠条件一开,恐怕全民皆兵了。”谢安笑道。
“那是自然,现有的大晋军队中需精简老弱病残,妥善予以安置,分给田亩,发放遣散费用;朕的构想是,常备军在二十五万左右,太少了无法肩负我大晋广大疆域的防卫,太多了负担太重,这二十多万常备军专司防务,其他的诸如治安,缉拿等事宜仍需州郡县巡检衙役执行,军队驻扎在某地,不得干涉当地政务,战时可例外。”
众大臣听着韩暮说的有条有理,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说高兴,确实有些高兴,大晋开国以来有几个能称得是明白人的皇帝?大晋江山在韩暮的手中绝对是社稷之幸;但是皇太过精明,年纪轻轻已经城府深似江海,计谋老辣独到,这样的圣又让众臣觉得隐隐的害怕,今后恐怕再无一事能欺瞒过这位代皇帝的眼睛了。
“皇,臣请旨办理此事。”侍从室主事袁岗适时请命。
“好,袁将军倒是合适人选,北府军建立你也全程参与了,便命你和兵部、户部相关人等成立募兵司办理此事,隶属内阁管辖。”
“遵旨!”袁岗领命退下。
韩暮心情愉悦,看着群臣诚惶诚恐的脸色,他首次感觉到了皇权的威严,大晋的皇权已经沦丧了几十年,在天下人的眼里,皇从来都是摆设,到了今日,人们才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君臣,明君向来铁腕,少有唧唧歪歪畏首畏尾之人,那些原本跟着大家族们将韩暮捧高位,便以为今后可以藉此行特权之人,聪明的都加了小心,对自己的言行暗自约束;拎不清的,倒是产生了些许的悔意,他们担心自己一手扶大位的新皇,也许会成为葬送他们特权的罪魁祸首。
今天的早朝给众官带来的心理压迫感极强,众人实在是不适应有个突然如此强势的皇,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各怀心事。
王坦之、谢安等人见今日朝廷气氛实在有些不对了,对于他们而言自然是尽心尽力辅佐韩暮,但是犯了众怒也是他们不愿看到的;所以谢安察言观色,决定将气氛调和一些,适可而止最为合适。
谢安和王坦之交换了个颜色,王坦之前道:“皇,今日早朝议事颇多,老臣恳请皇容我等细细安排,剩余的几件事若不是太过紧迫,便留待明日如何?光是皇所提的粮食和兵役这两件事就够臣等忙活数日安排了,且待这两件事妥善处理之后,再议其他,不知皇以为如何?”
韩暮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今天不宜再提更多,一时微笑道:“诸位大人辛苦,那今日便到这里,三日后再议其他,退朝。”
内侍站立半天终于等到出场机会,开口大叫道:“皇退朝!”
韩暮步下龙座,回内宫而去;谢安、王坦之、王献之、庾希等四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并未随着议论纷纷的朝臣离去,而是蹩进小门,在内侍的带领下,直奔韩暮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