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卫国松了一口气,却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儿亏欠更多,他上前一步,将苏茉从徐承墨的怀里拉出来,自己搂在怀里抱了抱,“爸爸宁愿你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你要是心里委屈,就骂爸爸一顿!”
“我没有委屈,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爸爸,您不要想多了。很晚了,早点休息吧!”苏茉说完,推开苏卫国,抬手在苏奕的肩上拍了拍,转而准备上楼。
都是一家人,苏茉希望就算苏卫国和苏奕在为老爷子出力,也能坦坦荡荡,光明正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隐瞒,只会产生误会,只会将关系拉得更远。在这个家里,或许最有资格反对的是苏茉,但她却不是这样小气的人。一饮一啄,自有天定,苏震,就算她苏茉愿意放过他,也不代表上天会愿意这么做。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一家人聚在餐厅里吃饭,沈君婉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老爷子的情况,苏卫国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苏奕已经嘴快,他叼着一只荷包蛋,摇了摇头,“爷爷的情况很不好,师父去看了一下,他说他无能为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施邪术的人,让她撤回术法。”
“施邪术的是谁?”沈君婉问道。
苏卫国摇了摇头,他看了苏茉一眼,对沈君婉道:“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干下这种事的人,总不至于到处嚷嚷说是自己做的。这又不比杀人放火,多少会留下蛛丝马迹,侦查人员还可以有迹可循。”
苏卫国说话间,神情已经非常颓废,而苏奕,也低下了头,最喜欢吃的荷包蛋也吃不下去了。苏茉抬起头来,看了看两人,心里已是一番天人交战。
哐当!
只听到一声脆响,惊得众人都抬起头来,只见苏奕的面前,桌子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小鼎。这小鼎黝黑油亮,散发这古朴的气质,无法辨别出哪朝哪代,但绝对是好东西。
苏卫国不解,却见苏茉对苏奕道:“小奕,这个鼎,可以救你爷爷的命。但是,如果是你出手去救的话,施展邪术的人,一定会朝你下手,你做得到能够保护自己妈?”
“我,我……”一听说这小鼎能够救得了爷爷,苏奕便紧张,他舔了舔唇,正要说能够,便听到沈君婉在旁边叫起来,“不,不行,茉儿,要是对方向小奕下手,要是小奕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
苏茉正要收起小鼎,却被苏奕一把抱住了,他望望苏茉,又望望沈君婉,最后,下定了决心,面对着苏卫国,“爸爸,男子汉,总是要做点什么的,我不能一辈子躲在你或是姐姐的后面,一直让你们保护我。人只有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才能够变得强大!”
苏茉不再说什么,她低下头,默默地喝着碗里的粥。她听得到沈君婉啜泣的声音,听到她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的孩子,我真是后悔当初……”
“后悔当初嫁给你”,这是所有女人在无奈,在感到绝望的时候都会说的话。苏茉不愿意她妈妈真的把这话说出来,便道:“妈,我每一次出门,你都不担心吗?”
“担心,怎么不担心?”沈君婉以为女儿吃醋,觉得自己只在为苏奕担心,没有为她担心,忙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