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澹台新月清亮的眸子中再没有泪花,匀称地调整着呼吸:“就是因为你在姆拉真的身边所以我那三箭没有选择射杀她或者你,我的箭够快,结罡期上品的你刀也不慢。”
“那你这个杂种凭什么认为你能杀了我?”一个妩媚的公主褪下华贵的外衣彻底变成了泼妇,姆拉真冷笑说道:“你也只能杀死猝不及防只是拥有强大攻击力自身防御极弱的符咒师!结罡中品的箭师,离的远了,你射出的箭矢会被他们拦截下来,离的近或许能在瞬间发挥出你罡魂的强大杀伤力,但你觉得我们还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像刚才射杀了花斑雷豹的罡魂箭,你还能射出几支?”
“我不会轻易地杀了你。”眼中杀意大盛,姆拉真纤手一探从袖袍中握出了一柄白虹似的袖刀,同时寒声说道:“我会把你击晕过去带回部落联盟废掉你的罡魂罡力,然后我会将你丢进矿场当中被那些低贱的土著千人骑万人淫,我还会找最高明的巫医确保你不会因为那些低贱的土著无休止的强暴而死亡,我会让你一直这么生活下去直到连土著都嫌弃你为止。”
脸颊又一次泛起了潮红的澹台新月没有说话,她缓缓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柄短剑。
长长吐出一口气从地面上坐了起来,雷动看向澹台新月的眼神有些奇怪,又扭头看了姆拉真一眼,他咧嘴说道:“这就是蛮人的小公主?长的倒是挺好看可嘴里怎么就没半句人话呢。”
没人理会他的问题,无论愤怒的姆拉真或者她身前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的阿日斯愣,包括他身边从其它三个方向将小公主护了起来的结罡期侍卫,甚至于将强弓挽在了肩头的澹台新月都没有理会雷动。
大概就是不屑了,一群就要拼命的血狼是不会理会几只在一边不知死活聒噪着的麋鹿,而此时雷动和唐安在其他人眼中也许就是这样。
别人没有回应雷动,唐安却是接过了话岔。
将长矛插到了背后的布带中,探了探手确定自己可以在瞬间从肩头将它拔出来,唐安这才一边起身一边笑道:“她就是蛮人部落的小公主姆拉真,哪怕看上去听起来她比最愚贱的泼妇还要不堪,但她的确就是。”
“你会不会搞错了呢?未开化的土著都比她优雅的多,什么狗屁公主。”雷动也是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砍刀,他那鄙夷的眼神直让姆拉真头脑一热险些就冲了出去。
“用这个吧。”对阵五个结罡期强者唐安清楚那根本就是送死,而这个远比自己强大的澹台新月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无论阿日斯愣手中雪亮的巨刃或者蛮人小公主姆拉真右手半臂多长闪烁着吞吐不定寒芒的袖刀,绝对相信那不是凡器的他将剃刀拔下探手间就变成了短剑的形态。
唐安微笑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至少这一刻我们就是盟友朋友,这东西他们管它叫玄兵,大概要比你手中顶多也就是精品的弯刀要锋锐的多。”
说着,唐安轻轻将剃刀抛向了那不知从何处而来寻仇的少女。
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少女澹台新月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接并不是很迅疾地飞过来的剃刀,当她的右手一展斜劈了过去,只听得“嗤”地一声手中的短剑轻易被剃刀切断开来,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的她右手松开剑柄就将擦身而过的短剑形态的剃刀握在了手心。
“是是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现在就是朋友。”雷动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激动,却是插了一句废话。
“来吧!”就算不为多了两个在谁眼中都是可有可无的盟友,澹台新月大概也是因为手握了一件玄兵多了几分底气,蜂细微前后倾保持着半蹲执剑的姿势,初显风情的胸膛微微起伏,被花斑雷豹抓出的血痕中因为脸色潮红又渗出了一些血珠。
明眸中的仇恨与愤怒消失不见,就像一只择人而扑的漂亮的母豹子,澹台新月抿了抿嘴唇,这个略显稚气的动作没让人觉察出可爱反倒是给决绝的她平添了几分冷冽,目光紧紧锁定姆拉真,她寒声说道:“不要再等了,我说过我带来了一百零八个澹台部落最强大最英勇的勇士,我向你保证至少在一柱香的功夫内你们的人不可能接近这里,就让我们来做个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