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定位,她着实不喜欢,但也不能不担当起这个角色。
现在好了,欧承天总算来了,她也可以功成深退,和夏子骞看看电视了。
“那当然了,我跟你妈咪演这部剧的时候,那都还是风华正茂,青葱水嫩的年纪呢。”罗艾艾自得的撩了撩长发,散发出一阵洗发水的幽香。
夏子骞努了努鼻子,不太喜欢太刺激的香味,只斜着眼说道:“罗阿姨,你们那时候也是二十三、四了吧,已经是熟女年龄了,那也能叫青葱水嫩?”
“那怎么就不叫了啊,我长的是娃娃脸,不管什么年纪,都是青葱水嫩的。”罗艾艾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管对方会不会戳破。
夏子骞一阵恶寒,盯着她那张狐狸精似的脸,就郁闷了,这也叫娃娃脸?是娃娃他妈的脸还差不多吧。
最终,欧承天总算是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夏离忧。
他松了口气,轻轻的把门给关上。
听到声音,夏离忧埋在双腿之间的头缓缓抬起,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影物。
随着他的渐渐接近,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
当她看清进来的人是欧承天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她的旁边,手触上了她的胳膊。
夏离忧像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被他碰触了一下,立刻往后躲,拿着旁边的枕头,就朝欧承天打去,一边打还一边吼,“你来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出去。”
欧承天也不躲,只是任由她打。
反正枕头也是软的,打起来并不疼,但是被打的多了,还是有点小小的晕乎。
夏离忧挥舞了半天枕头,总算有点累了。
她打够了才猛然发现,欧承天竟然都不还手,也不阻拦,就任由她在那里乱打。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为什么不躲啊?”
欧承天浅浅一笑,“我要是躲了,你岂不是会更生气。”
夏离忧愣了愣,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把枕头抱在了怀里,头偏到一边,“你这是干什么?想来哄我开心吗?没那个必要。”
“离忧,今天那件事,真的是误会,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欧承天温言细语,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她有些激动的情绪。
他的嗓音柔柔的,像轻风一样吹开水面,在心里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误会,有什么可误会的啊,都报导出来了,可以说是图文并报,你妈,你姑姑,不是都承认了这件事吗?我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误会可言,而且,你当时不是也没有反对他们的话吗?那不就证明,你认同她们的话,她们所说的都是事实吗?欧承天,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是一个玩偶吗?玩腻了就丢掉,等想起来的时候,再拿出来玩吗?你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还和什么阮氏的千金小姐在一起,脚踏两条船,你不嫌累吗?什么相恋了五年,到现在才订婚,搞了半天,你这五年可是一直没有闲着啊,是不是我不出现,你们早就结婚了啊?啊,不对,我的出现,应该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影响吧,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我结婚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在想着,你和她结婚了,我还会傻乎乎的,给你当情妇啊?欧承天,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夏离忧越说嗓门越大,即使是关着门,声音也从楼上传了下来,让楼下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关注着楼上的形势,害怕一会儿有人会被扔下来。
夏离忧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喊出那些话,声斯力竭。
她的彷徨,她的无助,她的怨愤,都在那一刻得到了释放。
五年前他这样,五年后他又这样,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真的很害怕,自己真的成为了她话里所讲的那个样子,可又忍不住要去想。
女人闲下来的时候,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特别是她一个人的时候。
何况,她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小时候被父母丢下了,虽然后来养父养母对她都很好,但小时候的创伤,还是留在了心底。
她害怕黑暗,害怕被丢下,害怕那些丢下她的人,一去不回。
她以为她找到了可以好好保护自己的人,可是,这个人却总是在她觉得自己最幸福的时候,把她推开,让她的心从天堂,一下子跌到了地狱。
如果欧承天真的是在五年前就和那位千金在一起了,那她现在算什么?小三吗?还是情妇。
她讨厌这个词,不,确切的说,她是恨透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