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曌既然一去，为何牡丹仙子还不被重新召回天庭？”

“武曌只是下旨把凡间牡丹花株贬到北邙山而已，把牡丹仙子贬落凡尘的是天庭的那些花神。”

“那些花神也是因为惧怕武曌，才会如此去做，既然你说武曌因为功德丧尽，去了地府，那些花神不用惧怕武曌了啊，为何还不把牡丹仙子重新召回天庭呢？”

“嗯，这就是人性的复杂性了！”

水云斜窝在花荫下，十多个女人正在不远处玩着时下流行的蹴鞠，纤细完美无瑕的玉足，不着一丝一缕，踢着蛛丝制作的蹴鞠，显得活泼可爱，妩媚艳丽。

水云身边只有抱琴和尺素两女伺候着，那女儿国国王颖宝则是兴趣很浓的和水云聊着天。

“这和人性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道，这牡丹花丰韵、香浓，花开之后雍容华贵，既有富贵之气，被世人传为‘百花之王’的美誉。”

“既是如此，天庭才更不能冷落与她啊？”

“你且听我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牡丹仙子虽然仪态万千、国色天香，又有高洁品德，举止端庄秀雅，但是总归有一些不是之处，比如孤傲，比如艳色等等。以前别的神仙就算知道，但是因为这牡丹仙子颇受世人宠爱，所以众仙子也只会向她学习，和她交好。”

“这不证明了牡丹仙子的可贵之处吗？”

“但是你要知道，牡丹仙子被贬的原因是什么，百花仙子俱都畏惧武曌淫威，独独牡丹仙子不畏强权，守时开花。花神在武曌下旨贬落牡丹花株后，找了一个借口，这才把牡丹仙子贬落青楼受辱。如果牡丹仙子在武曌死后，就被重新召回，岂不是广告世人，贬她下凡，送进青楼进行羞辱，是天庭众花神错了不成？”

“知错不改，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颖宝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眼神气愤，脸腮都气的鼓了起来。

水云清淡笑道：“其实刚才我说的，只是天庭不召回这牡丹仙子的表面因果，内在缘由，还有两个。”

颖宝难掩惊讶：“还有两个？”

“这内在缘由之一，这牡丹仙子被贬下凡，虽然是因乱生错，根由却是天庭仙佛高层不理俗事，一心修炼。等事情发生，按照冰冷的天规，下重手惩戒。手法类似于，手痛砍手，脚痛剁脚。根本不理会其中情理和根由，更不论其中善恶。”

“照你这么说，这仙佛实在是无能得很！”

“他们不是无能，而是无可奈何！”水云道：“天庭玉帝执掌三界，虽然有六御协助，但是大小事务繁多，如果玉帝事事亲理，就算是有万千化身，也处理不完。玉帝本身还要修炼，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会处理不及时。事务积压，由量变产生质变，众仙佛做事也就慢慢不在去找玉帝，而是违规去做。如此算起来，这违规之举的源头，也是为了给玉帝减轻负担，所以玉帝为了保持和谐，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情，眼不见为净了。”

“怙恶不悛，更是可恶！”

颖宝也做过一国之主，对水云所说，也能理解，但是理解不代表赞同，继续问道：“第二个内在缘由呢？”

“这牡丹仙子在天庭是有后台的，她之所以能被称为‘花中之王’，是因为有王母娘娘为她做靠山。平日里这牡丹仙子平日里又多有骄横之举，但是如今王母娘娘闭关修炼，其他花神就借机折磨凌辱与她，众花神却是打算着，这牡丹仙子本身高洁、气质雍容华贵，但是却被贬进那青楼楚馆，受尽凡夫俗子的凌辱。等王母娘娘闭关结束之后，知道了这牡丹仙子的遭遇，岂会再次宠信与她？”

“这些花仙子，好恶毒的心思！”

颖宝哪里想得到，这些花神仙子竟然会有如此险恶目的，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不会是你的臆想，蒙骗我的吧？”

“你不信？”

“不信！”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我带你走一遭，让你看看我所言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