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个时辰,沫离摇醒睡着的流云,压低了声音说道:“少夫人,不对劲,这条不是官道。”
流云坐直了身子,揉了揉额际让自己清醒些,朝外看去,确实不是官道,而且……怕是他们已经错开了队伍,独自路了。
“停车。”流云低声吩咐,车夫听到之后便将马车听到了路边,待流云和沫离车之时,已经不见了车夫。
沫离扶着流云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四周扫视,眉头皱紧:“少夫人还是车去,奴婢驾车,我们赶紧到官道去。”
只是,她们再到马车边时,车轮已经坏了,这马车怕是不能用了。
“出来吧,被躲躲藏藏的了,既然把我引到了这里,又何必藏着掖着。”流云的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说完便警惕地望着四周,见周围没有动静,她又说道,“我知道你就在周围,想看我惊慌失措的模样,若是你不现身,那我可就走了,马车虽然坏了,但是还有两匹马。”
话音刚落,树林子里便走出了道婀娜的身影,流云双眸眯,果然是兰惜,她还真是没高看她,这么粗劣的把戏也只有她这个妹妹才玩得出来,想到从前就是死在她这些个粗劣把戏之,流云只觉得阵羞耻。
“兰惜妹妹若是要见长姐我,道庚帖就是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把我引到这里来。”流云似笑非笑地望着兰惜,“还是说,妹妹要同我说的话,是不能在府里说的,偏要到这么个荒山野岭的地方来说?”
兰惜最厌恶的便是流云这副永远镇定自若的模样,明明处于劣势,却风华不减,反而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笃定,这样优雅的气质越发让兰惜觉得自己差她截。
“阿依玛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兰惜原本并不知道阿依玛和流云之间的恩怨,偶然间得知阿依玛针对她是因为和流云有仇,才会将兰惜当做出气筒,让她气愤异常。
而最让兰惜愤怒的是,她听说原本阿依玛是看中东方晔的,后来有人告诉了她翎国的状元郎沈逸表人才,其侍妾还是临阳城的第才女,而且那人还是流云的妹妹,各种原因让阿依玛答应嫁,兰惜是个多疑的人,仔细想便认定是流云的手笔,只有她才会不想让她好过,才会各种破坏她的幸福。
“阿依玛是夏国公主,赐婚的事是皇定的,兰惜妹妹不会以为姐姐我能这么只手遮天,影响皇的决定吧?”流云故作惊讶,不过被兰惜这么说,流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对东方晔也不够了解,那家伙倒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再影响皇的决定。
“你不用否认,我知道是你。”兰惜的眼中射出了狠毒的光,想要将流云杀死似的,“你夺走了夫君所有的光也就罢了,竟然还弄了个公主来折磨我,沐流云,你真是阴魂不散。”
流云挑眉,这话倒是她想对兰惜说的,她才是阴魂不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