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关心。”只瞬,东方晔便恢复了淡淡的神情,然后开口说道,“到时候诞麟儿,还请皇赐名。”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翎帝窒,望着他平静的表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谁敢这般同皇帝说话的,偏这家伙从来都是这么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丝毫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但是他就是喜欢这小子这股处变不惊的xing子,遇什么事都不紧不慢,切了如指掌似的。
“唔,到时候臣会拟好名字,让人送来给皇的。”东方晔又加了句,翎帝这是真的变脸了,这家伙摆明了就是副不信任他的样子。
这个时候,道黑影闪过,立在东方晔身后,翎帝微微挑眉,朝着来人扫了眼,继续低头批阅奏折,面恢复了皇帝该有的清冷和威严。
“怎么样了?”东方晔低声地问道,这个时候能躲过皇宫各处的眼线,和御书房外重兵把守的,也只有眼前这个本该在慈光寺打坐念经的凌玄大师了。
凌玄的声音极轻,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都听得见的御书房里,依然十分突兀,“潜伏在宫里的刺客全部落,应该是安王的死士无疑,只是其中有人手腕有黑色刺青,身手极好,应该不是和他们路的。”
“黑色刺青?”东方晔蹙眉,敏感地察觉到案几旁那人微微的僵硬,他不以为意地吩咐道,“把他关进水牢,先看着好了,其他人都处理掉。”
凌玄点头,旋即又说:“另外,我们抓到安王的其中名心腹,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找到了之前的两笔落不明的粮饷。”
“让人易容,到安王身边去。”东方晔依然保持淡雅的姿态,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又问道,“这次,我们要将撒的起拉起,不要落任何人。”
“明白。”凌玄勾唇浅笑,如玉般的眸子里射出了琉璃般的光彩,那是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对了,我爹那边没事吧?”东方晔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所谓做戏做足,侯爷这次京,被卷入是非,本是他甘愿,但是东方晔也是要保他周全的。
“放心吧,牢里的人是我们的人易了容的,侯爷直都在端王爷的府里。”凌玄办事素来仔细,自然不会有错漏。
东方晔点点头,瞥向窗口的方向,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公文应该已经送到侯府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惊慌失措,这次的事情瞒得极好,朝廷里除了主事的几人谁都不知道,他们需要个借口对安王的人打尽,只好利用侯府作为棋子,打乱朝廷官员之间的默契,才能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将安王的人打尽。
叹了口气,只希望那丫头相信他,不要过于担心才好,他从前答应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欺瞒她,可是这次他却离开那么远,让她独自面对那些事,若是可以他真想陪在她的身边,但是如今他只想快些结束这里的事,直陪着她,再不用离开她。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人总是费尽心机地想要得到什么,用尽切办法得到,比如沈逸,比如别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