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见儿子来了,神色微微一顿,故作大方道:“三殿下也是担心皇上和皇后娘娘,没什么别的意思。”
齐梓杰虽然手段狠毒,但是对他的母妃还是十分孝顺的,如今见她被人当面下了面子,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你凭什么在这里,我就凭什么在这里。”面对暴躁的五弟,齐梓彦的面色非但没有变化,反而脸上的淡笑加深了些许。
“你……”要不是德妃娘娘迅速拉住他,齐梓杰就要冲上去了。
其实他也没有说错,两人都是皇子身份,虽然皇上对三殿下十分宠爱,却没有半分让他继承大统的意思,反而对五殿下颇有几分器重,看起来似乎是有意锻炼他的样子。
不过皇上从没提过储君的事,因而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众人对皇上的行为而作出的揣测罢了,这种事只能在台面下议论,自然是不可能当众说出来的,万一被有心人记下传到皇帝耳中,那这位本有机会成为储君的五殿下可能就会成为居心叵测的人了。
“怎么,不服气么?如今后宫出了变故,德妃娘娘愿意做主管事自然是好事,但是调度朝廷官员似乎就不该是德妃娘娘该做的事了。”齐梓彦说到这里,忽然转向他的五弟,摆出一副牲畜无害的笑容,“还有五弟,在这个关键时刻单独召见朝廷官员……还是谨慎些的好,若是被人说成图谋不轨,那就不好了。”
他的话一说出,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审视,尤其刚才被他请去隔壁议事的几位王爷,他们眼中也都出现了几分怀疑。
“你血口喷人。”齐梓杰怒气横生,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冤枉过,他承认这样的机会对他来说确实很有诱惑力,所以父皇他们一出事,他便立刻自动自发地挑起大梁,摆出了未来储君的架势。
这对他来说是个极好的机会,利用这次的机会拉近他和各位王爷之间的距离,只要他表现出未来储君该有的风范,他相信未来他们自然会支持他,再说他的临危不乱,日后也一定会经由别人之口传给父皇知道,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相信父皇定然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是不是血口喷人也只有五弟你自己知道,父皇中毒不过多久,你就已经召集了诸位王爷和大臣,德妃娘娘又这么快将尉迟将军召进宫来,纵然我这个做兄长的相信你,其他看在眼里的人只怕也会心存疑惑吧?”说话间,他的视线扫过已经坐在边上的诸位王爷们,他们毕竟是究竟官场的人物,这个时候自然是不会胡乱说话的。
“哼,三哥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冤枉别人,父皇可是在你的婚宴上被人下毒的,你才是最该怀疑的人……”齐梓杰忽然转过身,朝着几位王爷躬了躬身,“还请几位皇叔说句公道话,事情发展至此,本皇子实在是不相信我三哥和这件事毫无关系,再让他自己的人调查此事,只怕永远都调查不出结果。”
齐梓彦微微挑眉,看来他的这个五弟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懂得在这个时候借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