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急急地说着,我微笑着等她说完,也不多说什么,只吩咐她带其他丫鬟把赏赐之物收好,只留了伽南佛珠送进暖阁里,又让她们取了线,这才退了众人独留了小安子在身边。
“主子,依奴才看秋菊说得对,虽说现在皇上对你宠爱有加,可杨公公咱们毕竟开罪不起。”小安子边说边拿了奉茶时小玄子塞给他的纸条给我看,自己则往熏香鼎中加樱花香饼。
我坐在暖阁的炕上,看完小玄子约了子正在凌波湖畔相见的纸条,示意小安子烧毁,自己则边串佛珠边说:“可杨公公毕竟不是凡人,一般的礼只怕入不了他的眼。”
“杨公公入宫多年,从皇上还是太子时侍侯至今已有三十余载,金银珠宝已是不缺,如今又身兼内务府总管,主子要拉拢他,依奴才看只能动之以情。”
我心下一动:“小安子,你说暗花的汗巾子配什么颜色的络子好看?”
小安子想了一下,答道:“依奴才说,还是配湘红的好。”
“恩,淡雅之中带些娇艳,不错!”我点了点头,吩咐小安子:“你叫人去给我拿些湘红的线来。”
我拿过线来,打了个攒心樱花的络子,装在一只小锦盒内,拿在手里又犯了愁:“这礼是有了,可我这殿里连个送过去的人都找不到。”
“依奴才看,如今的小玄子合适。”
我点了点头,褪下手腕上刚串好的枷南香念佛珠塞给他,笑道:“小玄子如今日夜在杨公公跟前当差,定是你拿的主意吧?”
小安子立时便跪了下去:“奴才替主子办事是奴才份内之事,奴才并不奢求赏赐。”
我和颜悦色的扶了他起来:“小安子,如今你我皆是举目无亲,拿这些身外之物也是无用。小玄子和我相依为命,却是咫尺天涯,如今只有你在身边,我便是你的亲人。这佛珠我甚是喜欢,刚亲手串制的,我一串,你一串,小玄子一串,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许分生。”
说着又拿了早已摆在桌上的库房钥匙:“这宫里向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地儿,库房的钥匙你留在身边,里面的东西要是有使得上的地儿你尽管使。”
小安子见我态度诚恳,这才郑重其事地跪接了钥匙:“主子如此说,奴才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