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比要了她的性命还毒辣。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锦心冷冷说完,吩咐雪翎,“把他们的衣裳扒了。”
她也要让卢氏尝尝女儿失节的恐惧。
雪翎答应一声,上前就把安清的衣裳给脱了,只留了一件大红蝶恋花的肚兜。
等到脱那个渣男的衣裳时,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雪翎下不了手。
锦心冷笑一声,摸起那渣男身上的匕首,嚓嚓几下,把他的衣裳给划开,撕扯得只剩了一条亵裤,方才满意地笑了笑。
两个人又把脱下来的衣裳全都卷在一起,收拾了下,离开了屋子。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把那衣裳丢了,才转回自己的屋里,躺下了。
雪翎兴奋地睡不着,嘿嘿傻笑着拉着锦心说话,“姑娘,奴婢从没这么爽快过,这下子二太太怕是老脸丢尽了。”
“你觉得这事儿好玩?”锦心侧躺在床上,望着歪在椅子里的雪翎,淡淡问着。
雪翎抿着唇儿一径儿点头,“好玩,太有意思了。”
“哼,傻丫头,今儿要是我们遭了这样的毒手,这会子想死的心都有了,还觉得好玩吗?”
虽然化险为夷,但是锦心的心里一直沉甸甸的,丝毫没有觉得有多松快。
卢氏吃了哑巴亏,迟早要找还回来的。到时候,还不定有多少风风雨雨艰难险阻等着她呢。
安国公府,就是个虎狼窝,一朝不脱离,她就要操一日的心。
到时候,就算是外祖母,也庇佑不了她,凡事还得靠她自己!
叹了口气,她闭上眼睛,对还懵懵懂懂的雪翎淡淡道一声,“睡吧。”
主仆两个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后院不远处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似乎有一群人向着她们这个方向赶来了。
雪翎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惊慌地小声喊,“姑娘,来了。”
“嗯,该来的总会来,等着看好戏吧。”锦心也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淡淡地瞥了一眼忐忑不安的雪翎,轻笑道,“咱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有什么好怕的?装睡!”
没多一会儿,就听卢氏的声气在外头喊,“大姑娘,醒了吗?天儿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锦心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给了雪翎一个安心的眼神,主仆两个闭上眼睛谁都没吭声。
卢氏又喊了两声,听里头没有动静,不由扭头对身边的不了笑道,“看来她们姐妹玩累了,睡得竟然这样沉。”
一边又命身边婆子,“你们去把大姑娘、二姑娘和三姑娘也叫起来吧。”婆子领命而去,这里,卢氏并没有离开,又命人敲门,喊了几声。
见屋内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卢氏面色变了变,眼睛里有一抹寒光飞快地闪过,装模作样地对不了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大姑娘往日里可不这样。她睡着了,难道丫头也睡死了不成?”
不了双手合十打了个稽首,笑着奉承,“从没见过像太太这般善心的人,对自家甥女儿如此关切。说不得,贫尼就让人把门撞开吧,到时候若是冲撞了姑娘,还望太太多劝姑娘担待些吧。”
“我们大姑娘是个惹人疼的,脾性最是温和,不会和人计较的。还是撞门吧,免得出了什么事儿,我没法和老太交待。”
卢氏一本正经地说着,唇角微微地翘着,压都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