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似你这样,会伤她心的,是否太过?冯明那边,又何需她亲自前去不可?女孩家的脸面,总需顾惜一二,”
“嘿!今日伤心,总比日后死无葬身之地的好。至于冯明父女,她自己做的事情,总需自己负起责任来。只有真正痛过,才能知敬畏,”
上官惊神冷笑,然后又眼神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夫人:“以后少让她与护国公府之人交往!你自己吃的亏,难道还不够?又要连累女儿不成?”
那贵妇的脸上,顿时也面如白纸。护国公府林氏,毕竟是她的娘家。
※※※※
当嬴冲踏入到婚房的时候,只见侍女幽香与几个嬷嬷都欢喜无限。
“国公大人可需服侍?”
幽香细声细气的问着,只因嬴冲毫不犹豫就将那狐狸精送往府外的举动,让她对嬴冲好感倍增。
之前在虎踞堡的时候,本就很敬佩了,如今则更甚。此时她无论为姑爷做什么都愿意。
嬴冲则略有些疑惑,他感觉这侍女的声音体形,都似有些熟悉。不过却未细想,直接就一个拂袖,示意房中几人退下。
让通房丫鬟服侍更衣,他父母没教他这个规矩,这四年嬴冲也没这习惯,以后的安国府也不会有。
待得众人离开,嬴冲就直接走到窗旁,用一柄玉如意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瞬时他就呼吸一窒,近距离看叶凌雪那倾城绝世的美貌,哪怕是久历花丛如他,也是震撼不已,有惊心动魄之感。尤其此时,叶四小姐的脸上烧红一片,羞涩难当,更显可爱。
可惜——
“娘子可觉饿了?”
嬴冲扫了旁边才刚温过一遍的酒席一眼,却是没什么胃口,他之前酒都喝饱了。不过他的新娘,可是在这婚房里饿了一夜。
叶凌雪却有些慌张的一摇头:“妾不饿的,倒是相公你,不吃些东西?”
当相公二字道出口时,叶凌雪只觉自己的头顶,已喷出蒸汽。又想自己说不饿,岂非是急迫的要催他早点上床?
“那就算了!”
嬴冲果然是瞬势一拂袖:“夫人既然不吃,那就把妆卸了,早点睡吧!哦,对了,还有交杯酒。”
当下拿了两杯酒,与叶凌雪交臂喝过,而后笑道:“祝我夫妻二人和乐美满,白首不相离。”
叶凌雪感觉脑袋晕晕乎乎,手足无措。半晌之后才忙起身开始卸妆,却显笨手笨脚,不但脱衣的时候出错,衣带差点打结,头发也差点就被梳妆台上的栅格缠住,
嬴冲看得摇头,有些后悔让那些侍女嬷嬷提前退走了。这女孩皮相不错,就可惜出身武威王府,有些娇生惯养了,脱衣服卸妆都不会,好没用。
叶凌雪好不容易搞定,走到嬴冲的面前,正想说妾给夫君宽衣,才发现嬴冲早就脱得只剩下中衣了。
这使叶凌雪更面红耳赤,眼神游移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接下来该做的,于是又铺床叠被,然后当她将最后一张白布拿在手里时,又纠结了起来。
按说这东西是该垫下的,以证贞洁。可她清白已失,没可能有落红的。也不知道嬴冲,到底能不能认出自己来。
不过还未等他想明白,叶凌雪就觉身躯被人一拉,被嬴冲一把拉到了床上。这家伙还嘿嘿的笑:“别想了!房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有伤在身,没力气做这个。”
今天确实是把他给累到了,忙了一整天,又出了晚上这样的变故。既伤体力又伤神,真的是撑不住了。连揍人的力气都没有——
叶凌雪闻言先舒了口气,而后又懊恼起来,同时也有点小失望。她又不是很想做那房事,而且这个家伙,居然没第一时间把自己认出来。
又想起嬴冲说有伤在身,叶凌雪有些担心,隐蔽的摸了一把嬴冲的脉搏,才发现此时的他确实有些虚弱。
外伤可能已是痊愈,可内里元气亏虚,
而此时嬴冲,忽又一笑:“过些日子,那位四舅哥估计还得寻我麻烦,那时我多半要狠狠揍他一顿的。今日就先提前禀知夫人一声,那时你可别生我的气。”
今日错非是他有内伤在身,不能动手,早就让那叶凌德好看了。不过没关系,最多三天,他就可恢复些元气了。
叶凌雪则双眼微张,心中不满,想着嬴冲为何要揍她兄长?可随即就想起了叶凌德的性子。
自家那位兄长,在昨日她出嫁前的时候,还喋喋不休,苦口婆心,要劝她回心转意来者。
估计在她那里碰了钉子之后,今日就来寻嬴冲的麻烦,似乎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让夫君他生恼了。还有她那二哥,脾气更为火爆,一直都让她很是担心,据说近日,就在返回咸阳的途中。
这两个人,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这样纠缠下去,确不是办法。
心中思忖了片刻,叶凌雪就又微微笑了起来:“你要揍他们可以,不过却不许伤他们!”
以嬴冲现在的本事,应该能做得到。她那两个兄长虽是人杰,可在嬴冲的手底,只怕都撑不过十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