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究竟是轻松大胜,还是最后两败俱伤,都需看这嬴鼎天的手段了,
“此事不难。”
嬴鼎天果断应道:“清晨之前是么?我会安排。”
换成了编组严密的边军与府军,或有些困难。可既然是弥勒教军,那此事就再简单不过。
而嬴冲的脸上,也现出了笑意:“以后的玄雀,就由你来执掌。玄鸟中何人可用,何人不可靠,何人需除去,你都拟个名单给我。”
他暂时没打算让这位。也接手他的夜狐。一面是要看看这嬴鼎天的能力,一方面则是仍防着一手。
对于‘神傀化心丹’的效果,他仍不怎么放心。然而日久见人心,用的久了,自然就知根底。
嬴鼎天领命离去之后,嬴冲则又马不停蹄的,去见了左天苍。这位四海镖局的前任镖主,早已到了他军中,却被他晾了足足三日,按说是有够失礼的。所以一见面,嬴冲就道歉不止。
不过左天苍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以为他们修行之士,闭关个五六日稀松平常。
之后这位,倒是比嬴冲本人,还要更热忱直接:“其实那四海镖局的好坏,老夫倒是无所谓,只是一个谋生的活计而已,即便做大之后也无甚益处。不过国公大人如需老夫助你,倒也简单,就让左若海,左重山二人随你出仕如何?我左氏亦需在冀州有一席之地。”
嬴冲不由愕然,据他所知,这左天苍早些年,也被无数人招揽过。那齐王赢控鹤就是其中一位,便连王籍也曾尝试,却都无结果。
他还以为这位是不羡荣华的,只求将自家镖局那一亩三分地给经营好。否则以其一身本领,早就被招揽了去。
所以他是万万没想到,见面之后,左天苍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三十岁那年,左某确是心灰意冷。可四十岁之后,却并非是我左天苍不愿为人效力,而是他们出不起老夫要的价钱,只因左某身份敏感,无人敢冒此风险。”
看出嬴冲眼里的疑惑,左天苍笑着解释:“只有那赢控鹤,条件倒是能让左某满意。可国公大人你该知。左某以前,是出身威王府吧?”
嬴冲顿时了然,昔年威王之死,齐王之功极大,说是出卖也不为过。
而威王则曾是天圣帝之死敌,后者虽未赶尽杀绝,可对天圣帝的旧部,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左天苍如只要钱财,各家世阀都能给他。可这位想到的是官位,是传族之基业,却无人肯应承。
一是因此事确实难办,不是有钱就能办到,二则是顾忌天圣帝。
“至于那天庭,左某也知道一些,那些人本钱亦是下得十足。可左某又怎肯与那些见不得光的宵小为伍?他们也拿不出左某要的东西。而如今整个大秦境内,除了陛下之外,也就只有国公大人你,能够给左某想要之物。”
嬴冲明白之后,倒也答的干脆:“可以!不知左若海与左重山二位,能否在十日之内,募军北上,入本公麾下?只有建下军功,才好做进身之阶。”
他是看上四海镖局的那些镖师与趟子手了,那六千人稍稍整合,也可算是一镇精锐。野战不成,守城上佳。他现在极其渴求能战敢战之军,哪怕蚊子肉也稀罕。
且对于他而言,左天苍之所求,确实是举手之劳。
而左天苍闻言也笑:“何需十日?明日清晨,他们就可入国公大人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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