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嬴冲则一边穿衣洗漱,一边调笑着:“刚才看我做什么?是不是迷上你夫君了?是不是感觉天上地下,只有你夫君最英俊潇洒。”
“非也!凌雪只是感慨而已,”
叶凌雪摇着头,悠然叹道:“夫君昨日与凌雪**,不但手法娴熟,说话也像是抹了蜜糖似的。感觉夫君,真不愧是花丛老手,青楼常客呢!果然老于此道,让凌雪自愧不如。又觉伤心,在凌雪之前,真不知夫君祸害过多少女子。”
嬴冲正在漱口,闻言一口水差diǎn就喷了出来。心想他的妻子,虽是出身大族叶家,表面上德仪姿容,皆为上上之选。可其实骨子里,依然野性未驯。
这样的话,可不是真正的大家小姐,能说得出口的,
随后他就回头,狠狠瞪了叶凌雪一眼,施以凌厉回击:“在百骨仙府之前,本王尚是童子之身!”
他的处男之身,就是这女人给夺走的。
叶凌雪见状,不禁噗嗤一笑,嬴冲婚前守身如玉,她是早就知道的。也早就看出来了,她的夫君,并不似众人所说的那般荒唐好色,反而是个纯情之极的小男孩。
摇了摇头,叶凌雪面色转为严肃,目显凛然之意:“夫君你,似还忘了给凌雪一个解释?”
嬴冲挑了挑眉,随后就又了然一笑。待得漱完口,就拉住了叶凌雪的手。一个意念后,二人就再次来到了炼神壶中。
此时他已逆转了未来,并且受封王位,权倾一方,早就没了当初的顾忌。
从今日起,这壶所有的一切,对凌雪她都再没有秘密。
※※※※
一个时辰之后,嬴冲立于壶内石碑前,若有所思的用手抚摸着,这碑上显出的裂痕。
碑中已有新的文字出现,可就因这些裂纹,看来支离破碎,不成形状。
嬴冲唯一能辨识的,就只有前面的‘天圣二十八年十一月初四’,还有‘咸阳’,‘齐王赢控鹤’等字样。
也不知是否因天机不可泄,遭来天道反噬,还是未来已经改变之故。竟使这坚固无比的石碑绽裂,掩盖了原本的文字。
可仅仅这几字,竟已使嬴冲凛然警觉,心知这十一月初四,咸阳必定是发生一件极重要的事情,且与齐王赢控鹤有关。才会用大段的文字记叙,不惜笔墨。
“也就是说,那个未来的嬴冲,不甘妻子早亡。于是以玄宙天珠捣碎了一方时空,将这些东西,送到你手中。”
叶凌雪的眼中,满含着不可思议之色,难以置信。
粉碎三十年时空,将那段已经发生的历史完全抹去,回溯至三十年前,这该是多大的力量,才能办到?哪怕传说中的圣人道祖,只怕也无此可能——
那所谓玄宙天珠,竟有这般能耐?
“大约是这个意思!”
嬴冲微微颔首,面含苦笑:“我当初虽是信了,可之后研习玄修道术,也是越来越觉荒谬。可事实俱在眼前,不容我们不信。这两仪七妙真火,这无名鼎,这霸王枪,总不会有假。石碑中的预言,也是真的。”
“确实!”
叶凌雪的目光闪动,心想如今,她已只能信了。相信那玄宙天珠,确有逆夺时空之能。
随即她就又再向那石碑看了过去,尤其是那触目惊心的‘投缳自尽’四字。
“感觉我的下场,真有些可怜——”
嬴冲闻言,不禁又回忆了当日在这炼神壶内,与安王相见时的情景。那孤寂悲凉的眼眸,让他至今难忘。
“是么?我倒是觉得,三十年后的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叶凌雪一言不发,却是眼含异样的看了一眼嬴冲。心想这个家伙,几十年后真会对自己专情至此?身居王位,却只独宠她一人?叶凌雪真看不出来,心想这明明就是个喜欢招蜂引蝶的家伙,身边已聚了好几位出色的女子,哪里可能会对她专情如一?
思及此处,她面上莫名的浮起了红晕,心里甜蜜之极。心想这一生,如能似另一个叶凌雪,得到夫君他的宠爱,那也是无憾了。
哪怕是最后落到自缢身死的下场,她也无怨无悔。
直到见嬴冲,有回头的迹象,叶凌雪才又转回了目光。收束住了思绪。
“也就是说,我安国府要避过日后的灭dǐng之灾,关健是要事先查知,当今天圣帝诸子中,到底谁是最后继位的元佑帝——”
“元佑?我之前也这么想过,可后来却是改了念头。这可不止是换一个帝君,就可解决的事前。”
嬴冲一声轻叹,神情苦恼的笑着:“夫人你觉是因何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