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怡就住在他们楼上,不知道是刻意的安排还是巧合,张然卧室上面,正好就是陈心怡的卧室,接到电话的张然并没有出门,而是径直从卧室外面的阳台,爬了上去。
“你这样做,很危险啊。”
穿着睡袍的陈心怡,长发懒洋洋的随意捆扎着,光洁如玉的面庞上还散发出刚刚出浴的热气,赤脚踩在地毯上,十颗被抹成豆蔻色的趾甲在闪着光。
她的双眸同样在闪光,像是柔光下的两颗宝石。
看了看洁白如玉的波斯地毯,张然摇头苦笑了一下,将脚上的鞋子脱下,整齐的放在阳台边上,这才道:“一层楼而已,不危险。”
嫣然一笑,陈心怡主动上前来,挽住了张然的胳膊,那高挺的胸膛毫不介怀的压住张然的手肘,让张然顿时被一股氤氲之香包围、裹夹,深陷其中。微微踮起脚尖,玉雕般的脚趾吃力,绷出数根调皮的纹路,绷紧的足弓像是半片玉碗,盈盈一握的脚踝往上,是线条匀称的小腿,完美的曲线在膝窝收拢,随后又继续往上分开,形成动人心弦的大腿曲线。
没有涂抹任何化学物质的双唇仍旧殷红而富有光泽,保养得当的洁白贝齿间,弹动的是鸡血石一样艳丽的丁香舌,灵动的舌尖几乎快要触及张然的耳朵,喷出的气息让张然的耳廓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我是说......你这样爬阳台,我很危险呀......”呓语般的呢喃,让张然的心跳漏了一拍,虽说他经历过难以尽数的风流阵仗,但仍旧难以抵挡陈心怡此时的风情。
猛地侧身,张然就想将女人一把紧紧抱住,可就在他双臂即将触及那如同肌肤般光华的缎面时,却猛地停了下来。
让张然停下的,是那双眼眸,那双清明的眼眸。
陈心怡没有沉醉于气氛之中,她是清醒的,而刚刚那种暧昧的感觉,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张然停下来,他的停顿让已经做好准备的陈心怡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怎么了?”
声音仍旧如吟,浓浓的鼻音显得慵懒,但已经不能让张然冲动了,他轻轻的推开陈心怡,走到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想喝杯咖啡。”
娇俏的笑容在陈心怡脸上绽放,微微一福的举动更为陈心怡平添了乖巧小女儿的姿态,“大爷稍等......”
“妖精!”望着陈心怡的背影,张然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对于陈心怡的这个卧室,张然并不陌生,从陈心怡搬过来开始,张然就进来过不止一次,不过都是来检查的,确保这个房间不会有任何的偷窥、监听等设备,跟此时的心境自然不同。
陈心怡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她端着咖啡过来,像是一只波斯猫,蜷缩在椅子边的地毯上,在淡黄色的光芒下,张然甚至无法分辨究竟是那双长腿白,还是地毯更白。
“说吧,什么事?”
滚烫的咖啡落肚,张然发出满意的咂嘴声,不管怎么说,陈心怡煮的咖啡很符合他的口味,很满足。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么?你看今晚的夜色多美?再说了,我睡不着......”陈心怡虽然是蜷缩在地毯上,但她的双手却是搁在张然的腿上,大腿上。看似亲密,张然却感觉的到,两人真正接触的地方并不太多。
“对我来说,夜色最大的好处就是用来掩护,方便杀人而已。”张然的回答很煞风景,也让陈心怡感觉到他浓浓的拒绝味道。
“我想延长我们的合约。”轻轻盈盈的起身,陈心怡坐到了张然另一边的椅子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玻璃铁艺的小几。
“为什么?”张然将咖啡放在小几上,皱眉问道。
“因为我害怕,刚刚接到消息,陈善仁不会被判死刑,最大的可能就是终身监禁,而且他的那个码头,我没有拿到。”
陈心怡说的这两件事情,张然是不知道。军刀佣兵团就是个佣兵团,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业务范围。
“你是在害怕陈善仁在监狱里也不老实,危急到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可以......”张然本是想说,陈心怡完全可以聘请一个职业杀手,去监狱里将陈善仁暗杀了事,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陈心怡就已经开始摇头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码头被一伙神秘人收了过去,而总统办公室亲自打电话来,摆明要留下陈善仁的狗命!”
陈心怡人虽然坐在,可脸上的神情已经微微有了波动,她的话却让张然嗅到了浓浓的阴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