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孟春叹了口气,说道:“要是知道鲁山长为什么大发雷霆还有可能对症下药,否则谁也没办法帮他。刘羽老老实实等到惩罚期满吧。”
“对啊!”宋君鸿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症下药、治病去根。如果鲁如惠真的是因为朝廷对金国的态度而愤懑的话,那他们或许也可以从这点上再度帮刘羽获得鲁如惠的谅解。
“唉呀,茅塞顿开了!李兄,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啊。”宋君鸿起床兴奋的抱着李孟春转了一个大圈才放下。
李孟春尚自不知发生了何事:“什么?什么星?”
宋君鸿也顾不上答他,搓着手在屋里急切的踱来踱去,要怎么办才能让鲁如惠感到刘羽在宋金局势上的积极和让他称许的态度呢?
宋君鸿只是小人物,他当然无法更改朝庭在国政大事上的方针决策,实际上他就算拉着刘羽一起去给朝庭上书,或干脆去京城的登闻鼓院叩阕,那些庙堂上的大臣们对他俩这种小人物的呐喊也不会多看重一眼的。
必须要想一个稳妥可行、大家又都能接受的方法才行。
这个方法,直到天色快黑前才让他想出来。
宋君鸿翻出收在书桌抽屉里的文具来,研好了墨,提笔刷刷的就往纸上写了起来。
“君鸿,你这是在写的什么啊?”李孟春已经把一些野菜给洗干净了,蘸着大酱边吃边问道。
“剧本!”宋君鸿继续奋笔疾书,头也不回的说道:“确切说来,这只是一个剧本的草稿。”
李孟春更加的一头雾水了,伸着脖子要过去瞅瞅。
可他还没瞅上几眼,宋君鸿已经写好了,掸掸纸上未干透的墨汗,对李孟春道:“我这就前往鲁山长处求见,烦劳李兄帮我去找下柳丛楠、方邵、王玉田三人,让他们在鲁山长屋外等我。是成是败,在此一试了!”
一柱香之后,鲁如惠正在屋里踱着步子,手里拿着刚从宋君鸿那接过那几张纸,诧异地读出了在首页上特意请李孟春帮忙题写的三个大字:“桃——花——扇”?
“这是什么?”鲁如惠有点奇怪的问道。
“一份剧本的简介。”一直侍立在他身旁的宋君鸿赶紧答道。
“剧本?”鲁如惠越听越糊涂。
“啊,您不知道剧本是什么?”宋君鸿急得直想挠头,这个时代难道还没有“剧本”这个词儿?那剧本叫啥?
在后世的中国文学圣坛上,虽说“元曲”和“唐诗”、“宋词”并称,但宋君鸿却是多少知道早在宋时戏剧就已经慢慢开始成型了,那这个时代应该总也有类似剧本的东西吧?
“就是……”宋君鸿想了想,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就是教戏子们演戏的文案,既包括戏子的念词,也包括一些场景描述之类的。”
鲁如惠抬头笑眯眯地说道:“那不就是戏文吗?”
“戏文?”宋君鸿有点诧异,在后世的词汇中,戏文已经演化至只剩下类似“戏曲词稿”之意的很狭义的词汇了,想不到在原本它的本意却是整个剧本的意思。
“不过若以戏文论之,子烨这几张纸又未免太单薄了点儿。”鲁如惠晃了渴这份捻起来轻飘飘的戏文含笑看着宋君鸿:“我查过你这半个月来的功课情况,授课的教授们对你的评价还不错。所以你若有闲暇时间想编写些戏文我也不阻拦,便当是给你磨练文笔了吧。但你现在正值养心定性的年纪,凡事若做便要做个完整,切不可偷懒啊!”
宋君鸿就等着这句话呢,所以赶紧上前补充道:“学员的这篇戏文,只是偶然得之,先拿来给山长看看。如果山长也觉得可行,学员想再找上几位同窗,大家共同将之合力完成。”
“故事描述倒是蛮有趣的。只是——”鲁如惠抬眼瞅了一眼宋君鸿,才饶有兴趣的说道:“此间似是大有文章啊?”
“学生不解山长所指何意。”宋君鸿嘴上这么答着,心中却开始暗喜了一下。
鲁如惠的目光朝宋君鸿的脸上描了一眼,又重新端详了一遍纸上的文字,突然笑着问道:“子烨这故事倒也有趣。先不说情节几番跌宕,光是这剧中的一些国名和人名就起的叫人不能不浮想联翩哩。”
“哦?学生愚顿。”宋君鸿继续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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